主题:【推荐】向天真女生投降(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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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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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姚兰把张律师引见给丁伯,然后与许律师见面。大家在一起对整个案情做了分析,最后得出结论:王谦杀人的事实基本是没跑了,惟一能辩的是杀人动机,争取以过失杀人起诉,这样也许能判个死缓或无期。总之,王谦要想完全洗脱罪名是不可能了。

  对这样一个讨论结论姚兰很失望,她不敢想像案件最好的结果仅仅是她与爱人再次长久的别离。五年的分别已经让她吃够了苦头,五年后他们相聚,可命运却只给他们短短的一天 
时间。天啊!难道上天还要让我等十年、二十年?我会死的,她对自己说,我会相思而死。

  那天小宝醒来后见到了姚兰,她看到姚兰的第一眼就说自己见过她。姚兰问她在哪里见过,她回答说在梦里,就像以前在梦里见过老爸一样。具体什么时候,在什么场景下她都记不得了。

  丁伯告诉小宝,姚兰是她老爸过去的好朋友,这次是来救她老爸的。小宝听后展露出笑容,趴在姚兰的脖子上对着姚兰的耳朵说自己喜欢她,尔后她用企盼的目光看着姚兰说:“我老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绝不会杀人的。”小宝指着自己的心说,“我知道老爸是没有杀人的,是警察冤枉了他。”

  姚兰问小宝:“你凭什么这么说?”

  小宝对姚兰说:“我看到了,在梦里,老爸没有杀人。”

  “可法官是不能凭你的梦就判你老爸无罪啊!”

  “那法官就能冤枉一个没干错事的人吗?”

  “法官凭证据说话。”

  “那有证据说老爸有罪吗?”小宝问。

  “有,很多人说你老爸有罪。”

  “那是他们在撒谎!”小宝坚定地说,“我知道他们在撒谎。”

  “你凭什么说那么多人都在撒谎?”

  “他们就是在撒谎,我不凭什么。我就是知道他们在撒谎。”

  “你要是法官就好了。小宝,你老爸就有救了。”

  “我会救他的!”小宝站在地上像个小大人似的说,“我会救他,我知道!可你们谁都不相信我。”

  “我们相信你!小宝,”姚兰抱着小宝哽咽着说,“可只有我们相信。”

  初步的调查结束后,张、许两位律师都回去了,他们各自去活动关系。丁伯和小宝也回去了,在内蒙现在只有姚兰和丁伯手下的一个助手。

  丁伯是姚兰劝回去的。因为百家丁公司遇到了法律诉讼,是王谦案子引起的连锁反应,现在有多家公司分别起诉百家丁,要求尽快解决货款问题。而这些问题在王谦被抓以前都不是问题,那时候大家都是按照江湖规矩办事。而此时,在百家丁集团遇到最大困难的时刻,这些利益关联者害怕百家丁倒台使自己受到损失而对百家丁提起了诉讼。

  在姚兰打电话的一次问询中,丁伯透露百家丁公司的账户被法院查封了,现在正接受税务和工商联合调查组的审查。甚至司法部门也有意要介入调查百家丁公司,但在丁伯的周旋下司法调查最终没有展开。公司目前的业务依然在开展,但诸多的限制让丁伯感觉阻力重重,银行的诸多限制让他运转资金异常紧张。此时的丁伯几乎把全部精力投入到维持公司生存中去了。好在整个公司是以丁伯的名义注册,丁伯是法人代表,王谦仅仅是总经理,对外名义上属于公司聘用的高级职员。如果不是这样,在王谦被捕之后,司法调查必将介入,百家丁公司顷刻就会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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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丁伯走后,披头的案子实际上就只有姚兰在奔波。丁伯给姚兰汇过来二十万,要姚兰全权处理一切,姚兰向单位请了长假,她只向自己的领导讲了实情,领导倒是挺同情她,也就批准了她的请假。

  在这期间姚兰又看望了披头几次,披头对姚兰的探望基本都很冷淡,他不愿意和姚兰谈感情,每当姚兰试图和他交心时,他就烦躁起来,甚至是要求中止谈话。他们的交谈多数时 
间是冷场,即便姚兰找话头儿说话,披头往往也是嗯嗯啊啊,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王谦,你好好和我说话好吗?”姚兰恳求披头,“不要这样对我!”

  “嗯嗯!”披头就这样答应着,但眼睛却左顾右盼,四处打量。

  “王谦,你要让我怎么样?你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不打算原谅我?”姚兰愤怒地说。

  披头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他沉吟了一阵慢吞吞地说:“你——能不能——说点——有意思的?你——真让人——烦得要命。”

  “我真让你那么烦吗?”姚兰呜咽着问。

  “哎呀!你怎么越来越爱唠唠叨叨了,你是老太婆啊?”披头烦躁地说。

  “你回答我,我是不是特贱,特让你烦?”

  “我不想说。”

  “我要你说!”

  “那好——这——可是——你逼我的,”披头依然慢悠悠地说,“我是特烦你!”

  “你为什么不早说?”姚兰呜咽声更大。

  “我怕你不爱听,所以就一直没说。”

  “这样!原来是这样。那以前呢?你以前也烦我吗?”

  “说实在的——我早就烦你了,五年前——我就烦你了。”披头用刻薄的语气继续慢悠悠地说:“我说——你不如——快回去得了,待在这里——干吗?没见过——像你——这么——难缠的女人。”

  姚兰目光直直地盯着披头,她眼中喷火,像是要把披头看穿似的。姚兰咬牙切齿地说:“好!你说的。是你让我回去,好,我明天就走。我是个难缠的女人,看来我根本就不该来这里,我不该认识你,我们之间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就是个错误!”姚兰放下电话,咬牙站了起来,她抹掉眼角的泪珠,转身告诉看守谈话结束了,之后她被看守领出了会见室,头都不回就走了。

  姚兰回去后,她跟丁伯的助手说她要走了,她已经心力交瘁,已经没有力量再支撑下去。第二天,姚兰乘车去了呼和浩特,当天她就坐飞机回了南方。

  这以后姚兰对披头案件的了解都是从单位内部或者张晓凡给她的电话中得到的。姚兰回到南方后头就疼得厉害,整整一个月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白天昏昏沉沉,到了夜里她时常从梦中惊醒,她几乎每天晚上做噩梦,而梦的内容总是与披头的案子有关。

  她回来后半个月,披头的案子在内蒙第一次开庭审理。庭审的情况张晓凡通过电话告诉了姚兰,从张晓凡的口气上姚兰就知道庭审的结果很差,辩方基本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反驳控方,尽管张律师在京城跑了很多关系,但因为案子太清晰明了了,所以托的关系也爱莫能助,只能是打打擦边球而已。这边许律师也使足了劲,在庭上表现很是优秀,但因为手头不具有有说服力的证据,所以也是无的放矢,没有效果。

  第一次的庭审基本被控方把持了局面。退庭后几个律师聚集在一起讨论了案情,对未来的结果做了预测,他们的结论是,这个案子已经没有什么可辩的了,王谦没救了。

  两个星期后,法庭进行了第二次庭审,这次和上次一样,控辩双方已经不在王谦杀人细节上做争执,辩方开始集中在王谦的认罪态度和自首情节上做文章,希望能引起合议庭对这些问题的重视从而减轻量刑。控方在一开始就守住故意杀人的底线毫不松动,对王谦持斧下山找保安挑衅的情节抓住不放,做足了文章,同时多次强调王谦伤害不仅一人,而是三人这一事实对辩方步步紧逼,让辩方的防线彻底崩溃。

  这次开庭后三天,××盟中级人民法院宣判王谦故意杀人罪名成立,判处王谦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至此,王谦的案子告一段落。法庭告知王谦可以在十天之内向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上诉。如果十天之内王谦放弃上诉,那么该判决将被维持并得到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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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feeling1356 发表:
怎么没写完啊


这两天外出培训,明天来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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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北京××大学正在放假,在六号学生楼四楼一间宿舍里躺着一个年轻人。突然宿舍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在电话里说了没几句眉头就皱了起来,最后他大吼一声,摔掉话筒,跳了起来,发狂地踹着宿舍里的桌椅板凳。然后楼上楼下找起自己的朋友,过了一阵,在他宿舍里聚集了一帮哥们儿。

  “龙飞,你出大事了?是不是女朋友跟谁跑了?”


  “放你娘的屁!”龙飞大声吼了一句,“刚才我姐夫给我打电话,说我大哥出事儿了。”龙飞气喘吁吁地说。

  “你哪个大哥?”

  “我给你们常提的,我的救命恩人。现在被法院判了,还是死刑!”

  他的一席话立刻让屋里的人错愕不已。

  “我今晚就坐火车走,我要去内蒙看我大哥。”龙飞激动地说。

  “今晚?”大家不约而同发出惊叹。

  “各位兄弟,”龙飞对朋友说,“我龙飞平时对大家怎么样?”

  “那没说的!够义气!”大家纷纷说。

  “好!平时哥儿几个有事儿找我,我龙飞可从来不含糊,现在我求哥儿几个帮个忙,不知能不能行?”

  “行!龙飞你发话,要怎么帮,只管说。”这些看来外表文质彬彬的大学生此时说话的口气就像黑帮打手一样。

  “好,平时我们在学校里没少闹腾,算是有点名气。这次我想让哥儿几个陪我去趟内蒙,为我大哥打气、助威。不知大家有没有这个胆儿?”

  大家听了龙飞的话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假了吧!刚还说没说的。现在怎么了,都傻了?”龙飞气恼地说。

  “我们去内蒙能干什么?打架啊?”

  “打你个头!我们上次在学校食堂闹事儿忘了吗?”龙飞说。

  “你说那个!不就是打条幅静坐示威吗?说起来那次可真过瘾,要不是我们那么一闹,学校食堂那猪狗食还不知道延续到什么时候。”一个学生眉飞色舞地说。

  “是!我们这次去带一个条幅。还有,像上次一样拉几个女生,这样他们就不敢对我们动粗了。”

  “现在是假期哪里去找?爱凑热闹的妹妹们都跑回家了。”

  “那就把女朋友带去,算是旅游,专门开双人房。费用我来给大家报销。”

  “龙飞,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当真啦!”几个有女友的小子顿时高兴得差点没从凳子上掉下来。

  “可话说头里,谁去了要是出工不出力,我龙飞可翻脸不认人了。”

  “那是!这事儿我们都是老手,放心吧!”其中一个说。另一个则接口道:“龙飞,闲话我们就不说了。就冲你哥们儿义气,还有你大哥的义气,我们就陪你赴死,一定把你大哥救出来。”

  商量定后,这八九个人年轻人冲出门去,跑到楼下,他们找了家小酒馆,猜酒划拳闹腾了一下午,然后各自散去。第二天下午,九男五女十四个人跑到火车站,登上了去内蒙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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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儿子去世后,吴伟华的母亲几个月没出门,失去爱子的痛苦让她整个人都老了十岁。这天,她翻报纸,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王志远,文章的标题是:百家丁集团总裁王志远被判死刑!

  这条爆炸性的标题让吴母吃惊不小,她急急地看下去,看完后,她瘫在了沙发上。“这是个好孩子啊!怎么会去杀人呢?”吴母难受地想,“这一定有问题!”她在房间里兜了几 
十个圈子,然后开始打电话,整个一天她都在打电话。到晚上的时候,在她房间的客厅里挤满了人,还有二十几个进不来在门外直着急。此时大家都很激动,嘴里最常说出的话是:不可能!一定是错案!

  吴母对大家说:“志远是我儿子生前的好朋友,他是个大好人,这个大家都很清楚。我儿子生前创办的‘天使计划’后来的资金几乎全是志远提供的,他这几年为我们市白血病患者做的事情比任何人都多,他自己就亲自献骨髓救过一个小姑娘。还有我们这里有好几个骨髓移植的手术费几乎都是他掏的,如果这样的人是坏人,那这个世界上就没好人了。尽管志远没能救了我的儿子,但他让我儿子的事业能继续下去,就冲这一点我们就不能让他死,难道救了这么多生命的人自己却要送命,这公平吗?”

  吴母的话让大家都热血沸腾,那些受过‘天使计划’的恩惠和正在受‘天使计划’恩惠的人,以及将要受‘天使计划’恩惠的人都感受到这份真情的可贵。这种感受圈外的人是很难体会的。

  大家一致决定,推举吴母和其他十名代表远赴内蒙去为王志远说情,希望法院能公正审理并酌情从轻发落王志远。其他人则向全国各地的亲戚、朋友联系,要求得到整个社会的支持和同情。

  很快,这些男女老少就行动起来,像一个完整的战斗团队那样,他们对分配的任务充满热情,那种忘我的精神连他们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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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方,披头的家乡,黑皮从妹夫那里得知了披头的消息。这天,黑皮的妹夫专门到夜市找黑皮。

  “哥,你那哥们儿披头被抓了,已经被判了死刑。”

  “什么?”黑皮大叫着从摊子里跳出来,他抓住妹夫的胳膊。“你能肯定?”


  “这还有什么假的!我就是干这个的。”

  “他现在在哪里?”

  “在××县看守所呢。”

  “收摊!收摊!”黑皮对老婆说。

  “怎么了?”黑皮老婆没听清黑皮和他妹夫的谈话,于是纳闷儿地问。

  “我让你收摊听到没有?”黑皮大声吼道,“回家!这生意不做了。”

  “啊!这才刚摆上怎么就不做了?”黑皮老婆争辩道。

  “我说你口罗嗦个什么?说不做就不做了。你给我三分钟收拾好。”黑皮指着老婆鼻子说。

  “你吵什么吵?你嗓门大是不是?不收!就不收!”

  黑皮一下子跳了起来,几脚就把摊子踹翻了。“你这臭娘们反天了!我看你不收,我告诉你,我今晚就去找我哥们儿,我就不信我大哥救不出来。”

  当晚,黑皮先找了冬瓜,此时冬瓜已经出院,正在家里休养。黑皮给他刚讲完披头的事,冬瓜挥起拐杖就把窗户玻璃砸了。他把抽屉拉开,翻腾了半天,从里面抽出一把刀,在黑皮面前挥了挥。

  黑皮见冬瓜激动的样子,讥讽地说:“我说你还是省省吧,就你这身体,还是在家好好躺着,等你能走了再说。”

  “黑皮,你去找小四,这小子的命是我救的。现在这小子在北关一带混得不错,手下有三十多个弟兄,前两天他还来看我,给我捎了东西,问我有什么需要帮的,我当时没想到大哥有这事儿,所以就和他吃了饭打了哈哈分手了。现在我要这小子领我情了。你找到这小子,让他给你调几个打手来,然后去内蒙,把那几个证人找到,问清楚人到底是不是大哥杀的,如果实在是大哥做的,那就让他们改口,我还就不信他们不怕死。”

  黑皮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大哥的那帮饭桶律师都是吃屎的,和那帮局子里的人打交道来正的能有什么用。我看这案子非来邪的不可。”

  “那就别他妈口罗嗦了,你快去找小四,我也给他打个电话。时间不等人啊,大哥现在危在旦夕!”

  黑皮找到小四把情况说了一下,小四听到是救披头的命,立刻满口答应,他小时候就听过披头的传说,对披头很是佩服。第二天,黑皮带了六个人怀揣家伙动身去了内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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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黄昏,杨大妈正在饭店门口收拾门前的杂物,远远看见来了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背了个包,在黄昏夕阳的映照下朦朦胧胧,看得不十分清楚,当那年轻人再走近的时候,杨大妈突然认出那是他的儿子。

  “新亮——咋是你?你咋回来了?在南方干得不好啊?”杨大妈又惊又喜。


  “我接到新朋的电话就赶回来了,我来救我王大哥。”

  “是!你是该回来,你王大哥冤枉啊!”杨大妈说着抹起了眼泪。刘新亮抓住母亲的胳膊,对母亲说:“妈!别哭了,现在不是五年前了,想给人安什么罪名就安什么罪名。”说完,他搀扶着母亲进了店铺。

  “我哥呢?”刘新亮问。

  “他在后院陪你侄子呢。”

  “我去看他。”说着刘新亮三脚两步奔向后院。

  在后院,刘新亮看到哥哥正在逗儿子玩。

  “哥,我回来了!”刘新亮喊了一声。

  刘新朋回头看见自己的弟弟,立刻跳了起来。“新亮,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拖了这么久?”

  “坐火车回来就要这么长时间。”

  “新亮,王大哥的事儿真冤枉。”刘新朋几乎要落泪。

  “是!”刘新亮咬牙切齿地说,“那帮混蛋真是畜生。这笔账我压在心里很久了,早就想算了。”

  “新亮,别急!账是要算的,但我们得先想办法把王大哥救出来。我已经找到了王大哥律师的住处,今晚我们就过去找他们。”

  吃完晚饭后,兄弟俩搭车去了县城。

  姚兰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她近来经常晕倒,神思恍惚,工作中也是丢三落四。在她接到张晓凡有关王谦一审判决结果的电话后感觉脑袋要炸了似的,她脑子里突然冒出无数古怪的念头,像是有什么人在她脑子里念咒,那声音不断骚扰着她,让她有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要疯了,”她对自己说,“我的神经要断了,受不了了。”但此时,她又不得不鼓起勇气。“我要去看他,现在他最需要人给他鼓励,他离不开我。”姚兰强打精神再次启程。

  在飞机上,姚兰感觉非常恶心,她从来坐飞机没这么晕过,这次让她晕得呕吐不止,上了四五次洗手间。等下飞机的时候她身体虚弱,双腿打颤。

  姚兰下飞机不久天气突然骤变,先前毫无先兆,天上下起了冰雹,劈里啪啦打得满地都是小拇指尖大的冰粒。

  姚兰站在机场大厅外的屋檐下,看着漫天飞舞的冰雹和雨水,心如死灰。这次来内蒙,姚兰穿的是一件咖啡色套裙,脚上是短靴,临出发前她专门去发廊做了头发,把自己刻意修饰了一番,她觉得自己打扮漂亮一些可能会让披头喜欢,她希望王谦不会像上次那样对她那么冷淡刻薄。

  姚兰再次申请与披头见面,这次披头见她的时候,神情好了很多。他对姚兰说了很多笑话,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姚兰强忍住悲痛与披头谈笑。

  他说:“姚兰,你真是比五年前漂亮了。我要是早知道你会变这么漂亮我就不会离开你了。”

  姚兰听了默然不语。

  披头继续说:“有一句话是谁说的我记不得了,说是浮世苍生本是一场大劫难。这话说得真是不错,看看这世上芸芸众生哪个不是因为这场大劫而身不由己、苦苦挣扎的。人的生命说穿了就是一次旅行而已,有人是匆匆过客,有人颐享天年,百日人生和千年大寿没什么不同,最终都要归于黄土,随风飘逝。这段时间我细细回想我的人生道路,算是参透了一点道理。其实人是不能与天斗的,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缘莫强求啊。所以,姚兰,别那么想不开,古话说得好:山寺日高僧未起,算来名利不如闲。有朝一日你有了钱了,买房买车,嫁个好老公,你就算是把自己一生摆平了。姚兰,你别太心高气傲,总想做什么大事。女人嘛,关键还是要对得起自己。我觉得——”

  “王谦!你别说了——”姚兰痛哭起来。“你会没事儿的,一定会没事儿的。”

  披头呵呵笑了起来,说:“你说得对!谁说我有事儿了?我命大!我倒是觉得你要多注意自己,像你现在这样我都惨不忍睹,从来没见你这么瘦过,我记得刚见你的时候你胖乎乎的,可爱得要命,可你现在简直就是个饿死鬼。女人瘦了有什么好?你没事儿赶什么时髦?”

  姚兰哭得越来越厉害,被看守提醒了一声。姚兰对看守点点头,随即克制住自己,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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