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开始用电动牙刷, 一个手柄配两个牙刷头。 起初, 我刷完牙後, 会将牙刷头除下换上老妻的, 方便她用; 她也是一样。 後来, 我懒了, 刷完牙後放下牙刷就算了。 因此, 到老妻刷牙时要先将我用的牙刷头拔下, 再换上她的。 但她刷完牙後仍换上我的牙刷头, 方便我下次用。 一直到现住, 我一拿起牙刷就刷牙, 刷完就扔下, 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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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家里买了苹果、梨之类水果, 多会在晚餐後拿到桌餐, 由她削皮, 然後将果肉切下让大家吃, 果心就由她吃了。 若是吃西瓜, 老妻则会先在厨房将瓜肉切成小方块, 放在碟上再拿到餐桌上让大家吃。 有次我偶然进厨房拿点东西, 见老妻在吃瓜皮上还剩下的淡红的无味瓜肉, 而两个孩子正在外面据桌大吃甜甜的瓜肉。 我是体会到老妻对家人的关怀的, 但对孩子们来说, 自出娘胎已一直受母亲的呵护, 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就像我对我的父母, 到他们走了後才知感恩, 但, 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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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为点小事气得老妻哭了, 记下她的好, 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