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轨迹——思绪无声
文/闻禾
Saturday, December 03, 2005

喜欢放任思绪，安静的时候，思绪是自由的，无风的时候，风处处……

让思绪飞起来或者沉下去，抛来抛去，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弧线也好，折线也罢，飞檐走壁是了，风过摆柳也是。柳眉杏目桃腮樱唇，唇红齿白，白驹过隙，隙缝中拥挤的各色故事，故事里纠缠并存的瞬息变换生死存亡的“活”性链以及组成该链条的密密麻麻的叩、环、节点……。思绪可以捕捉，也可以释放，其实捕捉就是一种释放，释放同样也是一种捕捉。

思绪说，我不需要空间，我在没有任何体积的我的嘈杂中享受我认为是我需要享受的安静，我希望躺在我沉沉硬硬的思绪或者真空失重状态下没有背负的思绪里永垂不朽，永世不翻身……

可是我知道，思绪随时可以死掉，但适时还是可以逢生的，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了……

漫步在面目全非的琐事恶俗中，不用出手，不用刀枪剑戟，也并不觉有什么惨不忍睹，惨无人道，思绪很自然就被防微杜渐了，被俗称的忙碌淹没了，或者说是思绪很知趣地自我死掉了。死就死了呗，却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可什么叫置之死地，什么有叫而后生呢？思绪逗留此地，陷入沉思……

置之死地身未死，求生欲望始作俑。我将此归为第一类状况，为了求生，垂死的人将会不择手段，不遗余力，不惜一切代价！但求来的生，并不还其以鸟语花香的自然，而是依然在硝烟啊，刀枪剑戟中，你死我活啊中纠缠，顶天立地的英雄，缠绵悱恻的永恒，也是一种绝处逢生，生又逢死……

置之死地身已死，冥冥之中有冥冥。身陷墓地，你就只好“生”在牵念你的人们心目中了。当然久而久之，你只能偶尔“生”一下。思绪说，一定要调整死后的心态，面对现实，永生等于恒死，恒死就是永生，谁说谬误不是真理？谬误本是真理的创造者，谬误就是最初的真理！真理是谬误的实践和延续，谬误重重，真理何是？（别说是我说的，是思绪胡言乱语。）

置之死地身已死，身死身后有后生。遵循自然界的生死规律，该生则生，该死则死，生是为人类社会做贡献，死与生一样，同样是鼎力相助于人类社会有条不紊的生存和有机发展。死是生的基础，生是死的延续，生的伟大，死的辉煌。

跳出生死界，思绪感慨了，各种意念的泪水淌下来，汇集成溪、成河、成海，嵌成洋面上荡漾波光粼粼的花……

有时人是难过不起来的，我想这也并不是个例。不难过是因为太难过，是难过的极限，物极必反。泪水也一样，关闸泪水，不是没有泪水，不谈思念，不代表没有思念。

思绪流经人生灾难边缘或者之中，泪水淙淙、暗暗奔腾过。只是透过泪水，我看到的还是泪水。回天之力，我依然没有！

思绪突然猛醒，嗬嗬，“今天，我怎么跑题了？”思绪诚恳地发问。

“生活本来就是题，只有忠实于跑题，才能一步一个坑、踏踏实实地履行生活，那才是活着的意义。”

“原来可以这样理解？”扛着跑题大旗的思绪似乎还是在理解的外延逗留、徘徊。

“不信啊？不信咱们举行个跑题大赛，看看谁跑得远，好不好？”

思绪侧目转身，戛然而去。困意袭来，指挥十指在键盘上乱跑，闭上眼睛，任指尖在字母键上摸索，在键盘上书写困意下怎么跑题……

于2005年12月3日凌晨戏闻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