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转载】其他论坛上网友的帖子,比较打动我

浏览0 回复3 电梯直达
茅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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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引用其他论坛的帖子:

小时候,因为父母都上班的原因,上学之前,我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农村与爷爷奶奶一起度过的.
夏天,清晨醒来的时候,总是会看到从窗棱中透过来的光线,穿过贴在窗棱上的白色而薄的纸,一种柔和的光线。如果起的够早,还可以在炎热的夏季的早上,体会凉爽的感觉。那时,天也透着清冷的亮,出得门来,身上一凉。逐渐,色泽明快起来,鸟儿开始嘁嚓,从三两声的招呼到热烈讨论,呵呵,也唤出了火红的太阳。
屋子的顶棚用印花纸做出,蓝色或绿色的底色,上面印满团花。拼缝很细致,看不出那里有重合,一直盯下去,我看到了最早的三维画。顶棚中央,是黑色的纸剪出的圆形图案,中心一般是个五星,一层层的扩展出来,外面还有字,忘记是什么了,大约与幸福有关,还是回文,从哪里念都可以连贯起来。那时要有多少能工巧匠啊!每家每户做这么细致的顶棚?炕的两头和窗台也被裱的很好,这可是自己家人的手艺。那时的墙壁是用“粉子”粉刷的,每到年前,大家都会粉刷一新,干干净净的过年。可是,粉子是会粘到身上的,当在热炕头上一家团圆时,谁也不想把新衣服上蹭上白白的一层粉末吧?于是,每次粉刷之后,接着的工作是糊炕头的花纸。花纸的样子与顶棚差不多,可是,每年都会不同。为了和谐,也在花纸的边上贴黑色的边条。很分明的界线,有棱有角。
窗上的白纸却不是在年末重新贴。或者,有的人家一年贴两次,那才在年末会再有一次。纸薄,还有光泽,从供销社一卷一卷的买回。在夏天来临时,窗上的纸会被有的人家用小刀子割开裂缝,风就可以从缝隙中穿进屋子,增加凉爽。晚上,在风大的时候,还可以听到簌簌的纸张抖动之声,不烦躁,反而是很好的催眠曲。经过了一夏天的洗礼,当天气日渐凉爽,那时,就是换窗纸的时节了。旧的纸张被撕下,打好的糨糊用刷子抹在窗棱上,一张白纸被裁好大小,绷紧,贴合。于是,告别了又一个夏天,等待冬天的到来。有时,嗑磕碰碰,一不小心,窗纸也会有小的窟窿,那么,可不是整个窗户都要重新贴,只需要剪小小的一块纸,蒙到那个小洞之上。
人们用勤劳的手,向往过美好生活的心做着这一切,细小的事情,却整整齐齐,一点点有了欣欣向荣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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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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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老家有一个很形象的说法,管中考上中专或高考升学叫做摘掉草帽子,要是这样算起来的话,从1992年我迈入大学的门槛,到今天已经摘掉草帽子十五年了。这十五年里,有时在校园读书,有时在社会上自修;这十五年里,也算是经历了一点风雨,见过一点市面;十五年来,陆陆续续走过了大半个中国,认识了几个人;但真正能让我魂牵梦萦的还是老家那个简陋甚至有些残破的小院,是早已白发苍苍的父母,还有那熟悉亲切的乡音。我自己有时候也需要人模狗样的去一些所谓的场合应酬,但在骨子里,我永远都是一个十足的农民。

来自农村,相信各位都有一个共同的经历,那就是曾经经历贫困,同时与之相伴的还有改变现状的热望,以及节俭的生活习惯。我算是赶上了公费教育的尾巴,当时每学期的学费是人民币150元,这个在今天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就在当时,由于我和妹妹同时升学读书,加上家里收入不多,日子过得也是捉襟见肘;直到我和妹妹参加工作之后,家里的日子才好了起来。记得妈妈曾经跟我说过当时家里只有等我们回来才会买点肉改善一下生活,自己地里种的菜好一点的都要卖掉,自己吃差的,冬天青菜贵的时候就拿酱油大蒜来下饭。每当我们开学的时候,爸爸还曾经开玩笑说我们是买个人背了几个小猪崽去上学(卖掉小猪崽换来的钱)。尽管已经过去十年了,一情一景,如在眼前,每当想起这些,我还会唏嘘不已。贫困不是谁的错误,我们所能做的所要做的就是努力去改变它,要改变它,首先我们自己必需要上进,因为我们没有退路,只有咬着牙向前走。前一阵子看到网上在说孙俪还有她曾经资助过的那个学生的事情,谁是谁非,除了当事人可能大家所知都不透彻,我不想在这里发表什么评论,时间会证明一切,只想和从农村走出来的和大部分目前依然生活在农村的各位共勉一下:奋斗就是生活,人生只有前进!!!

对于农民,尽管这是中国最大的一个群体,同时恐怕也是一个最大的弱势群体,不同的人处于不同的视角各自会有不同的看法。我个人的看法是在他们身上集中了我们这个民族的很多美德。农民成年累月打交道的是脚下的土地,宽厚的大地首先使他们学会了宽容,坚实的大地使他们富于韧性,同时使他们做事踏实,能够不畏挫折,而且相对艰难的生活使他们更富于同情心,能够更好的善待周围的世界。记不得罗中立先生的《父亲》是那一年发表的了,那幅画形貌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在我心里和脑海里,永远会有这样一座偶像。

很快就要春节了,估计各位和我一样,都要回家和父母亲人团聚。即使现在我已经不大有时间经常回到那个老家的小院去,但在我来说,那里永远是我的乐园,因为我生于斯长于斯歌哭于斯,我一直很骄傲的认为,我是一个农民。
茅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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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多少年前的一天夜里?我和爸爸回到奶奶家?在村头停下车,顺着村中的小巷,向奶奶家走?
是槐花落地的时节,也是一个月圆之夜。小巷两边的房子中没有丝毫声音,电视可能也都停了,人们都在睡梦之中了吧?月光洒落,所有的路、房子、树都在不是很真切的白色之中,外形真切,如同剪影;稍远处的景物却如同写意的笔墨,只勾勒出疏朗的轮廓。
槐花静静的落,没有风,一颗颗垂直落下,可以听到花朵落地时碰撞沙砾和泥土的声音,簌簌……路面上有一层均匀的白色花朵,平铺,在月光下分外美丽,让人不忍踩踏,更不忍这么一步步向前走去。花儿虽落,香气犹存,清香……
一轮明月洒清辉,万朵落花拢香魂。充斥在身边的,已不仅仅是乡村清新的空气,是光线与香气的混合体!
远远的,奶奶家的小窗口透出柠檬色的光线,柔和而温暖,那是奶奶在等待我和爸爸的归来。近了,近了,邻家小狗好象在睡梦中轻轻呜咽了几声,摇开木门,吱嘎一声,而后,就听到了奶奶的呼唤……
此生不会再有这么一天,于如此安详宁静美丽的深夜,最疼爱自己的人在等待我的归来。
茅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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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午夜,万籁俱寂。悠扬的钢琴响起,如同纤纤素指在轻叩心扉。奢侈地想,如果这音乐是从自己十指间流淌出,该是怎样的惊喜?而有幸来到这个世界,对于那位把母亲从“人流”路上拦回的老人,又该是怎样的感恩?微微一笑,思绪在时空中飞扬……

……山村冬夜,寒澈的白月光泻在雪地上,山川河流都披上一层圣洁的光辉。独自走在回家的小路,穿得厚厚的我,像个小笨熊;踩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山脚下,幽静的小院,透出温馨的灯光;四周静默地立着一株株果树,像忠实的仆人垂眼守望着自己的主人,——那是勤劳的母亲带动不怎么勤劳的父亲多年来洒下的汗水;此时已是半夜时分,鸡鸭群居,牛马皆眠;只有小巴狗会突然窜出来,发现是小主人回来,隔着铁门娇憨地打滚,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咬裤脚是它撒娇惯用的伎俩。屋子里,父亲肯定已经熟睡,只有母亲会守在电视机前,为儿留下回家的灯光。也许在织毛衣,——那双粗糙的手,握过锄柄,捧出过饭食,为我改过姐姐剩下的衣裤;看书累的时候,枕着母亲的腿,她会放下手中的针线,用老茧轻轻摩挲我的额头,——一直以来最为惬意的休息。

总会含笑想起,小时候被母亲套上姐姐穿过的裙子,戴上现在看来土得不能再土、当时却巨帅无比的小太阳帽,去参加人家的喜宴,结果被一群婶子大娘围着打趣,羞赧地躲在母亲身后,生怕人家掀裙子验证是男是女……不经意说起,如果脱不开身,过年也许不回;几天前,姐姐说母亲很惶恐,急盼我归,又怕会影响我学业,暗自伤心,——敲击键盘的手稍停。一阵揪心。母亲曾经说过,有一年她非常想念我,从未出过县城的她,甚至要买火车票来西安找我,“就像心要被抓出来一样”,每每对我提及,她总要重复这句话。“怎么会那么想呢?”母亲喃喃自语。父母对儿女的牵念,究竟是怎样的巍巍乎若高山而汤汤乎若流水啊?是不是只有在我为人父之后才能体及?

父亲话不多,沉默地像院子后面的小山。他会津津有味地吃我们的剩饭,用母亲的话说,那些饭已经被搅和地“如同猪食”;园子里微微红的柿子,父亲就会摘来给我们吃,以至印象中我家园子里是很少见得到熟透的柿子;他从没有动手打过我们,甚至不曾严厉地责备过他的一双小儿女;惟一一次,是傍晚接姐姐下班,远远看见姐姐和一个年轻人拉手,气得浑身发抖,认为女儿“不学好”,“要被乡亲们笑话的”。现在,那个年轻人已经是他最宠爱的外孙女的爸爸。那一年,姐姐二十二岁。

姐姐,那个脸蛋红扑扑的小姑娘?拉着我的手满天地里野玩的小丫头片子?那个曾经被我和同伴责骂,躲在屋子里偷偷抹眼泪的小女孩?那个被灌木扎伤身体、躺在床上休养、脸色苍白却硬是用微笑的眼神无声安慰着傻乎乎的我的八岁的姐姐?那时,五岁的我惊恐地担心:我的姐姐,母亲的另一个孩子,会死吗?现在,又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小女孩已经敢于揪我的耳朵摔我的电话抓我的脸了,而她的妈妈,却粗枝大叶地不在意自己身体不好,不知道要爱惜身体,还总要我提醒……

一个走出大山的野小子,他的足迹会延伸多长,多久?血脉亲人的目光会追寻多远,多久?会被群山阻断吗?会被都市的车水马龙冲乱吗?会随着月光流照于斯吗?

挑兮达兮,在长安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挑兮达兮,在辽东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血浓于水,是因为其中还饱含着与生俱来割舍不断的真情;眼中盈满了泪水,带着曾经和母亲一样的体温,散发着亲情的气息;这气息绵延千里,我守在这头,亲人守在那头。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斯故,沉吟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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