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推荐】向天真女生投降(全书完)

浏览0 回复132 电梯直达
可能感兴趣
智慧的弟弟
结帖率:
100%
关注:0 |粉丝:0
新手级: 新兵
两个人说干就干,开始用手指抠起地窖的墙壁来。建地窖的地方土质较硬,是用锄头和铁锹挖出来的。从上往下摸下去,越上土越硬,越下土越软,于是两个人趴在地上专找软的地方抠,很快两个人的十指就流血了,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奋力干着,对自由充满强烈的渴望。他们每挖出一捧土就运到洞口边,撒在地上,然后继续干。具体干了多久他们也不知道,也懒得去管。终于,他们在洞口的地面上堆起了一个小土包,披头站上去感觉了一下认为十分满意,然后他把土堆推到一边,等最后用。

  “下面我们又该喊了,再装一次孙子。”披头对朋友小声说,他说话时咧开嘴巴,露出牙齿,给刘新亮一个怪相。

  “我要喝水!”披头再次喊了起来。

  已经到了深夜十二点多,四周非常寂静。看守此时虽然昏昏欲睡,但却被蚊子咬得睡不着觉,只有硬撑着。

  披头的喊声在寂静的夜里非常清晰,这让看守暂时没有了睡意。他走到洞口,在石板上狠踩了几脚,骂道:“要死啊!怎么又要水?”

  “地窖里闷啊!我们热得受不了了。”披头喊。

  “妈的!等着。”看守从椅子边拿起缸子又去打水,过了一阵,水端来了。他像上次一样把石板移开,掀起盖板,用手电朝下乱照了照。

  “把嘴张开!”他朝下喊完,随即就端缸子向下倒水,完后又大喊叫另一个来,对刘新亮也如法炮制。

  这次喝完之后,披头两个人坐在地上开始等待最后一次的要水。他们谁也不说话,静静地等待,那空气静得连呼吸和心跳都能听清楚。他们决定开始数数,心里估计一秒的长短,每秒一次,他们决定三个小时后开始行动,他们认为,那时看守一定困得不行了,再加上两次的骚扰,心里一定也放松了警惕。

  披头决定数一万零八百秒,但当他们数到一万的时候就按捺不住了。披头和刘新亮都站起来,在黑暗中紧紧拥抱了五秒钟,互相给对方打气。然后刘新亮仍像上次一样躺在最靠里的地方,把绳子裹在身上,把双手反剪,他两手紧紧抓住绳子的两头,胳膊的肌肉在瑟瑟发抖。

  披头也把绳子裹在身上,双手反剪,然后异常镇定地喊叫起来。

  此时的看守已经躺在椅子上迷糊过去了。尽管蚊子是那么疯狂,但他却不能再支撑自己,他睡了过去,但睡得不踏实,因为蚊子总是不断骚扰他,这种半睡半醒状态使他精神异常疲惫。

  “我要喝水!我要喝水!我要喝水!”披头的声音比前面更凄惨,但却更清晰。他像是被干渴折磨到极点的人,声音充满苍凉和嘶哑。

  看守在迷糊中被惊醒,他听到披头又在喊,于是变得愤怒异常。但因为他实在太疲惫,他愤恨地吼了一声就又开始迷糊了。

  但披头怎么能放过他呢,如果让他好好睡觉那无异于判自己死刑。披头用嘶哑的声音继续喊着,同时又掺杂进了痛苦的呻吟。那喊叫一遍一遍,丝毫没有减弱缓慢,而是越来越急促,就像他快要死了一样。

  看守实在不能忍受这种折磨了,他感觉那声音比蚊虫叮咬还令人难受。他跳起来,拿起缸子直接就跑到食堂,这次他又从食堂找了一个,他端着两缸水直接走到洞口边。他愤怒地把石板移开,然后朝木头盖板狠踹了几脚,似乎是在解气似的。他大声吼道:“这是最后一次,你小子要是再叫我就用斧头劈了你。”说着把盖板打开,蹲在洞口边,左右手都拿着缸子:“操你妈的,把嘴张开,接好!”

  在他刚开始把缸子倾斜,准备要向下倒水的时候,突然从黑洞洞的洞口里伸出一双肮脏的手,那双手沾满泥土,指尖还带着暗红色血迹,就像僵尸从深埋地下的坟墓中爬出,在那令他惊恐万分的一刹那,他就感觉身体失去平衡,向坑中坠落,那种感觉如同被死神拖入地狱。

  他仅仅来得及发出轻微嘶哑的叫声,在他倒栽葱一头扎在地面的时候,一条绳子就勒在脖子上,早在他打开盖子要倒水的时候,刘新亮就已经悄悄爬起,躲在披头的身后,当目标栽倒在坑里时,他就如饿虎一样扑上去,把绳子绞在目标的脖子上,他不等对方挣扎,就使劲勒紧绳子,同时死死把对方压在身下。而此时的披头跳起来,抓住坑外的盖板,把洞口盖好,这才俯身拿起绳子开始捆绑已经因脑袋撞地,脖子被勒而昏迷的看守。

  披头在黑暗中利落地用绳索把看守手脚绑好,然后示意让刘新亮松手。刘新亮把绕在看守脖子上的绳子解开,把看守的汗衫撕烂,用汗衫碎布塞在看守的嘴里,然后撕了长布条穿过看守的牙齿绕到脑后,绕了好几圈,最后绑死,他生怕看守醒了会用舌头把碎布顶出。

  “成功了!”两个朋友热泪盈眶,再次在地窖里拥抱起来,这次他们仅仅拥抱了一秒钟就分开了,他们生怕过多的耽搁会发生什么变故。披头这次轻轻把盖板推开,探出脑袋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动静,依然一片寂静。

  披头首先从坑里跳出,然后伸手把刘新亮也拉出。他们蹲着身子,又向四周看了看,发现依然没有变化。他们把盖板盖好,然后把石板轻轻移了过来压在盖板上。

  “快走!”披头对刘新亮小声说。

  “去哪里?”

  “逃!”

  “好!”

  就在他们要迈步启动的时候,披头看到了摆放在看守椅子旁的斧头和手电筒。他两步过去拿起这两件东西,握在手里。

  “现在走吧!”披头把手电筒交给刘新亮,他们一前一后绕过食堂向山上爬去。

  当他们快到山顶的时候披头突然站住了。他对刘新亮说:“你一个人赶到白石镇去,报信用不着我们两个都去,你这次记住,下山后先向北走两里,然后再向西走,等到了白石镇北边,你再绕回镇里,这样他们就不会像上次抓我们那样抓住你了。你到镇上先不要去派出所,先回家找你父母,把事情告诉你父母,然后你和你妈去派出所,让你父亲去镇政府,去的时候最好多吆喝些亲戚邻居去,绝对不要一个人去,因为我担心白石镇上的头头脑脑都被矿上收买了。如果有电话的话最好挂长途到呼和浩特,打给省政府和公安厅,就直接说这里出了大事故,死了七八十人,情况说得越严重越好。矿上黑社会的事儿暂时不要提,提了我怕他们对你的话产生怀疑。知道没有?”

  “好!我听你的!”刘新亮点点头。

  “我给你说的事儿全记住没有?给我重复一遍。”

  刘新亮重复了一遍,然后披头把刘新亮漏掉的细节又叮嘱了一遍。

  “走吧!快走。”披头推了刘新亮一把,让他上路。

  “你去哪里?”刘新亮突然眼泪流了下来,他抓住披头的胳膊问。

  “我去把他们的电话线路和汽车毁了,我怕万一外面打电话进来查问,这帮人把事情糊弄过去就麻烦了。另外,我也不能让他们跑了,他们打我的这笔账我要好好算算。”

  “你不会和他们拼命吧!”

  “放心!我还没那么傻,我把事情搞定后就上山躲起来。”

  “王哥——”刘新亮哭着跪下来,“我们全家欠你的,你是我们家的恩人。”

  披头朝刘新亮屁股上踢了一脚:“快走!再磨蹭我拿斧头劈了你。”

  刘新亮爬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起来,很快就在昏暗的月光下消失了。
智慧的弟弟
结帖率:
100%
关注:0 |粉丝:0
新手级: 新兵
披头看刘新亮走后,他颓然坐在山坡上,看着山下的矿区,心里涌现阵阵酸楚,孤独和失落刹那间侵入他的全身,在山顶的微风中,他打了个冷战。

  他盘算了一阵,对下面要做的事情简单分配了一下,认为破坏电话线是最重要的。他站起来,拍拍屁股,然后把斧头在眼前使劲挥舞十几下,看看自己是否还有拼杀的力气。我披头还是一个英雄,他对自己说,我还像过去一样心狠手辣。然后,他就下山向矿区走去了。


  姚兰自从有了从里到外的变化后,班上的男同学们都开始用另一种眼光看她。他们像欧洲人发现新大陆一样开始用惊奇的眼光来看待那个以前在他们眼里毫不起眼的女生。他们最开始仅仅惊奇于一个女孩在外貌的变化,但又过了几个月后,他们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女人的气质,而这种气质则完全把他们以前对外貌的惊奇推向一个新的高潮,他们完全被姚兰那高傲、冰冷、藐视一切的目光惊呆了。

  谁能想到过去一个在众人眼里得不到丝毫青睐的女孩会有如此大的变化。那个曾在他们面前腼腆、害羞、柔弱的女生此时已经成为班上最耀眼的明珠。姚兰以前因肥胖未曾展现的身高此时完全有了优势,细腰宽臀,柔顺的肩膀和细长的双臂,再加上她发誓不再剪短的乌黑的头发更让她开始变得越来越出众。

  有一天,张晓凡把姚兰拉到商场外的橱窗前说:“姚兰,你不觉得自己越来越漂亮吗?”

  姚兰看了看自己,苦笑一下,表情阴郁地说:“漂亮有什么用?没有人来欣赏,再漂亮又有什么用。”

  “笨蛋呀你!你没看见现在班上的那些男生都像色狼一样看你吗?”

  “哼!要他们看我干什么?我丑我漂亮都不是给他们看的。”姚兰伤感地说。

  “你呀你!我现在觉得啊,王谦配不上你了。”

  姚兰冷笑了一下,说:“你跟本不了解他,所以没资格说这种话。我和他的爱情不是靠外表决定的。”

  张晓凡低下头,她觉得自己现在与姚兰沟通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你还去钢厂等他吗?”张晓凡过了一会儿问。

  “是!我每个星期天都去。”

  “你找到王谦的那两个哥们儿了吗?”

  “找到了。”

  “他们知道王谦在哪里了吗?”

  “不知道。他们说那次事后再也没王谦的消息了。”

  “怎么可能呢?他会到哪里去呢?”

  “是啊!他会到哪里去呢?他就像一阵风一样从我身边刮过,消失在空气中了。”姚兰表情木然地盯着远处建筑物的尖顶喃喃地说。

智慧的弟弟
结帖率:
100%
关注:0 |粉丝:0
新手级: 新兵
在南方一座繁华都市十字交叉路口的地下通道里,常年在地上坐着一个老头,他头发蓬乱,面色焦黄,下巴上长着长长的灰白胡须,下身穿一条卷到膝盖的黑灰色裤子,上身穿一件白色圆领汗衫。在他面前放了个小铁盆,里面放着些一块、五毛、一毛的纸币。

  老头每天就这样坐着,也不张口向路人乞讨,也不摆出痛苦的表情来赢得路人的同情。总之,他就那么坐着,毫无生息。如果有路人照顾他年老给他一个小钱,他也不会抬头给对 
方个笑脸,总之他就是那副姜太公的姿态,对任何一个人,无论是冷漠、蔑视、骄矜、同情或者怜悯他都无动于衷,似乎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打动他的事情了。

  这天中午,从通道一头走过来一个年轻人,他穿了件破旧的衬衣,一条蓝色的沾满灰土的裤子,皮鞋也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他神态疲惫,面色消瘦,目光暗淡,头发长长,上唇及下巴上黑黑的胡须显然是一两个星期未刮的样子。

  他从东边的洞口下来,穿过走廊。在众多路人中间,虽然年轻人不同一般的气质令他特别突出,但却丝毫不能掩盖他穷困潦倒的样子。

  年轻人走过老头的身边,看了老头一眼,对老头小铁盆里的小钱充满一种毫不遮掩的贪婪。他眼睛在那一刻闪现出一丝火花,脚步也有了一刹那的犹豫,但随即他摇摇头,走开了。

  在这天黄昏的时候,老头开始活动身体,他把铁盆里的小钱收起来,站起身准备离开。在他蹒跚着向地道口走去的时候,他发现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靠墙坐着一个年轻人,那人见他走过来,用羡慕、向往的眼光看着他,似乎有那么一种欢送他走的意味。

  老头瞥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他几下,然后从衣兜里掏出几枚硬币丢给他。

  “拿去吧!小伙子。”老头面无表情地说完就走了。

  年轻人看着老头扔在地上的硬币发了半天呆,似乎在被什么痛苦煎熬着,他这种鄙薄的样子使他那英俊的外表似乎都变得丑陋不堪了。

  他叹了口气,把地上的小钱拾起来,捏在手心里,这是三枚一块的硬币,他把手掌摊开,盯着硬币看了很久。然后用迟疑、困惑的目光看着老头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沉的思索之中。

  他又在地上坐了十几分钟,然后站起来,脚步飞快地跑出地下通道。他急速来到小街边的一个大排档里,拿出一枚硬币。

  “给我一盒白饭!”

  “白饭?你不要菜吗?”

  “不要,我就要白饭。”

  大排档卖饭的女子皱皱眉头,收过他手里的硬币,拿出一个快餐盒,盛满米饭,然后把盒子递给年轻人。年轻人从餐桌上拿了一双筷子,随即出了大排档。他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打开饭盒,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感觉像是饿死鬼在世一样。
智慧的弟弟
结帖率:
100%
关注:0 |粉丝:0
新手级: 新兵
第二天,老头依然准时在他的地盘“上班”。中午的时候,昨天那个年轻人又出现了,他径直走到老头身边,然后坐下来。他不看老头,也不和他说话,总之他就那么坐着,表情漠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过了很久,老头开口了。


  “你从哪儿来?”老头冷冷地问。

  “北方!”年轻人也冷冷地回答。

  “北方?怎么年轻轻的就落到这步田地?”

  “命里注定。”

  “你多大了?”

  “二十四。”

  “是不是犯事儿了?”

  “就算是吧。”

  “多大的事儿?被通缉了?”

  “谁知道!那是公安的事儿。”

  “你犯的事儿要掉脑袋吗?”

  “还不至于,但判我十年八年应该不成问题。”

  “抢劫、伤人,还是诈骗?”

  “伤人。”

  “伤了什么人?”

  “一群小×崽子。”

  “一群?你伤了不止一个?”

  “是,我用斧头劈翻了三个,把其中一个的胳膊砍断了,还把两个踹到了沟里。”

  “哦!看不出你这孩子手还挺黑。”

  “我一般不这样,那些小子太黑了,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出来。”

  “你就为这跑出来了?”

  “是!我砍完人就跑了,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

  “哦!你为什么会把这事告诉我这老头子?”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现在也无所谓了,你爱告不告。”

  “小伙子还挺冲啊,昨天给你小钱你连谢都没谢。”

  “大恩不言谢!说谢就俗了。说实在的,昨晚之前我三天没吃饭了。”

  “我看出来了。”老头眯着眼说,“我在这地下道里三年了,你是我第一个扔钱的,以前都是别人给我扔钱。”

  “看来,我比你混得还背。”年轻人叹气后说。

  “没什么?小伙子,信我,你将来成就远大。”老头缓慢地说,语气非常肯定。

  “你怎么知道,就我现在这样能有出息?”

  “我会相面。你倒霉日子快到头了,很快你就会脱离苦海。”

  “怎么讲?”

  “你本命年一过就会遇到贵人,这个人是个女的。”

  “女的?多大岁数?”

  “让我看看,”老头偏过脸来,仔细看了看年轻人,“很奇怪,太奇怪了。”

  “奇怪什么?”

  “这个女人才五岁。”

  “什么?五岁,那不才是个小孩子吗?”

  “是啊!所以我说奇怪。”

  “你就蒙我吧你!”

  “不信我老头的话就算了。”

  “也没不信,我只是觉得太离奇了,一个五岁小女孩是我的贵人。五岁小孩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还当我的贵人,这怎么可能。”

  老头又看了看年轻人,他点点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快告诉我。”

  “天机不可泄露!说了就不灵了。”

  “那至少可以给我透露一点点。”

  “不行啊!年轻人。为了你的前途,我不能说啊。忘了问了,你叫什么?”

  “王谦。”

  “哦,名字听起来不错,老头掐手指头算了算。哦,你这个人克父,你父亲一定不在了。”

  “这也能算出来?”

  “你这名字要改。”

  “为什么?”

  “你要是不改你会倒霉不断。”

  “这又怎么讲?”

  “你人面相不错,有成功之相,但你的名字把你的成功压制住了。”

  “哦,这样,那我改什么名字?”

  “我来给你算算。”老头又掐手指头嘴里开始念叨,“你就叫王志远吧!”

  “哦!这个名字好听。”王谦说,“那听你的,我就叫这个,正好也能避避晦气,公安找我也不那么容易了。”

  “还有啊!你去做个假身份证吧。”老头说,“你要改就彻底改了,和我以前讨饭的一个伙计就叫王志远,你可以借用他的身份。”

  “这样,那不是用重了吗?”

  “不会,前段时间他被车撞死了。家乡没人知道他的情况,他的户口肯定也没消掉。你就用他的身份,他死后,他的身份证就放在我身上,我本来想什么时候去他家乡看看,给他家人带个口信。但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也顾不上这事了。”

  “他多大年纪?”

  “他要不死的话虚岁也三十了。”

  “那不是比我大很多,我用他的身份像吗?”

  “你这样子还是比较老成,如果打扮一下就更像了。”

  “我就不明白了,他用这个名字已经被车撞死了,为什么你还让我用。”

  “他人身弱,承受不了这个名字,所以遭了大难。你则不同,你杀气重,能制服它,自然也就为己所用了。”

  “这样,这么说名字还要和自身条件搭配。”

  “是啊,像你这样克父之人都是杀气很重的,所以要名字化解。”

  “大叔,我没父没母,既然我们有缘我以后就认你做干爹吧。”

  “不行啊!我身弱,承受不起你的杀气啊。”

  “你算命这么好,为什么不去算命却在这里讨钱?”

  “我不敢啊!算命会惹来杀身大祸,凡泄露天机的人都会折寿啊。”

  “哦,这样。那我怎么看到路上经常有人在看相?”

  “那些人都是混个小钱,根本就没那本事。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会专门拿看相糊口的。”

  “明白了。”王谦长出了口气,“看来我需要学的本事还多着呢。大叔,我每天陪你在这里,给你当保镖如何?”

  “这倒不敢,但你现在运气不佳,出去混也好不了,所以你陪我一段也行,等过了年,你就要离开,因为那时你的霉运就到头了。你就要去拜访你那个贵人了。”老头把盆子里的小钱抓了一把,在手里把玩了一阵,从中拣出了一枚。

  “你把这枚拿着!白天出门就把它放在上衣口袋里,三年之内你每天都要如此。在这三年中,你的贵人将离不开你,她会帮你。三年后,你将开始飞黄腾达,那时候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制住你了。”

智慧的弟弟
结帖率:
100%
关注:0 |粉丝:0
新手级: 新兵
秋天来临,萧瑟的寒风开始吹过大地。树上的叶子逐渐变黄脱落,整个校园里呈现出苍凉凄冷的景色。每天早晨,在图书馆对面的花园里姚兰总是在那里朗诵英文,她总是按时来,按时走,总是一个人。她依然如过去一样衣着朴素,但秀美的脸蛋和她美妙的身段配合起来,让她呈现出诱人的魅力。

  她的这种规律有一天被四个早晨起来跑步的物理系男生捕捉到了。在一次夜晚的密谈之 
后,他们中间达成君子协定,即经过抓阄来安排追这个女孩的次序。

首先上场的是一个中等个子、名字叫韩旭东的男生。他面色白净,五官端庄,性格比较内向、含蓄。

  这天,他在同伴的鼓动下开始接近姚兰。每个曾有过这种举动的男人最开始是不是都这么没经验。当他故作镇定,带着装出来的优雅风度在姚兰身边不远的地方徘徊,装模作样地朗诵英文,他那拘束的样子实在令人捧腹大笑。


  姚兰起先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妥,她仅仅是感到自己的领地受到了侵扰。在开始的时候,她也的确对入侵者留意了片刻。对她来说,这里是公共领地,没有什么人不能来,因而她一如既往保持着自己已然静默的心态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以后的几天里,姚兰的入侵者依然如故,在她身边不断打搅她。她被对方的朗读声所干扰,时常因为对方故意提高的嗓门而忘掉背诵的段落。她很快就气恼了,于是决定换个地方。

  第二天,韩旭东惊讶地发现姚兰不在了,而且第三天也是如此。他垂头丧气地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三个朋友。朋友们经过一番了解后知道姚兰转移了阵地,现在到图书馆后面的树林里去了。

  于是,三个朋友得出结论,韩旭东求爱失败。该李林上场了。

  姚兰在新的领地好日子并没有多久,也就在她转移阵地后的第四天。一个身材单薄的瘦高个儿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该男生带了副金边眼镜,神采飞扬。他到姚兰的领地什么都不干,就是在一张长凳上坐下,拿出根香烟,点燃,一边抽烟,一边欣赏姚兰。

  姚兰很快就察觉到这个男生放肆的目光。当她明白男孩是在挑逗她时,她就用同样的眼神看起了对方,而且还脑袋偏着,表情十分夸张。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开始凝视,像是狮子看老虎一样,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最后,姚兰开口:“哎!那位同学,我好看吗?”

  对面男生听了这话打了个哆嗦,他没想到姚兰会用这种口气说话。他也不示弱地说:“你是很好看啊!”

  “要不要我把衣服脱了给你看?”

  “啊!”男生瞪大了眼睛,他被姚兰放肆的话吓住了。他嘴巴嚅动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孩。”

  第三个出场的名字叫阎宏,与李林一样是一个瘦高个儿,是很招人喜欢的那种人,性格乐天,是班上学生中的调侃大师。

  他出现的方式比前两个要出位得多,他因为有了前两个失败的经验,因为对自己也没有十足的信心,所以就横了心抱着去他妈无所谓的心态去接近姚兰。

  他径直走到姚兰面前,对姚兰说:“你好!我想认识你,想和你交个朋友。可以吗?”这番话是他早想好的,他就准备说完这话被拒绝后痛痛快快离开,不再费那个力气。

  姚兰冷冷地看了看他,上下打量了下他,然后说:“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和我交朋友。”

  “因为你长得很美。”阎宏镇定地说。

  “哦!美对你很重要吗?”

  “怎么说呢,我想男生都喜欢美的女孩吧。”

  “那好,我们来讨论一下关于美的问题。”姚兰把书放下,示意对方坐在旁边的石头凳上。

  “你来说说美是什么?”姚兰提问。

  “哦——美是和谐。”阎宏犹豫了一下说道。

  “哦!看来你还不是脑袋空空。”姚兰调侃道,“美的和谐是客观实在还是主观臆断?”

  “这个?让我想想,应该是客观实在。”

  “那好!如果美是客观实在,那么美就是不以人的想法转移的事情了,对吗?”

  “对!”

  “如果这样,那么美就一定有评判的客观标准了。对吗?”

  “应该这样。”

  “那么也就是说,美和不美是可以写在书本里,是可以逐条逐句地表达出来的了。如果这样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通过这个标准打分从而被打上美或者不美,要么是九十分的美、八十分的美或者六十分刚及格的美是不是?”

  阎宏大惊失色,他被对方咄咄逼人的话惊呆了,他没想到对方是这么不同寻常,具有如此思辩的语言。

  “我——我觉得不应该给人去打分,这不道德。”

  “回答我的问题,你给我打了多少分?”姚兰语气冷漠地说。

  “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回答我,我该得多少分。”

  “你——你最多刚及格。”阎宏被逼急了,他气愤地反驳道。

  “那就是六十分了。很好,但我觉得我该得九十分。”

  “那是你认为,别人不一定认可。”

  “那么再见,我不会和一个只给我打六十分的男生交朋友。”姚兰站起来,手里拿着书本迈着傲气十足的步子走了。

智慧的弟弟
结帖率:
100%
关注:0 |粉丝:0
新手级: 新兵
晚上,当阎宏把早晨交谈的内容讲给朋友后,四个男生面面相觑,对他们不识趣地去追求这样冷得偏执的女生感到后悔。

  “这女孩到底是学什么的?哪个系的?怎么这么牛!”他们中惟一一个没行动,而且现在已没有任何勇气行动的男生谢兵传问道。


  “谁知道是哪个系!明天该你上了,有本事就把她的来历摸清。”阎宏对谢兵传说。

  “我看我还是算了吧!几位大哥级人物都泡汤了,我还有什么指望。”

  “你别看完我们笑话就想溜,我们谁都饶不过你。你非去不可,你也享受一下被这女生拒绝的滋味。”

  于是,谢兵传被三个男生压在床上,经过暴力胁迫后,终于答应第二天去自讨苦吃。

  谢兵传个子不高,长得很普通,他平时喜欢踢足球,学习在班上是中下等。他是四个男生中自身条件最差的一个,可以说其貌不扬。在他要去见姚兰之前,大家都认为最后一定黄菜,包括谢兵传自己都这么认为,但事情却是另一番样子。

  姚兰自连续被三个男生骚扰后,心里也是很恼火。她现在越来越被生活中经常出现的这种事打搅。因为得不到任何关于王谦的消息,她开始心灰意冷,她的爱情火焰把她的心水已经烧干榨尽,思维枯竭。在她的内心,思念已逐渐转化为无奈,绝望转化为愤怒,甜蜜幸福的渴望开始向被抛弃的委屈和愤恨滑落了。

  我难道不漂亮吗?她在照镜子看着镜子里姣美可人的影子时自言自语说,王谦,你这个傻瓜蛋啊,你回来看看我的样子吧,我现在已经是个大美人了。如果你见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会那样毅然决然地离开我吗?你还能不带任何留恋就走吗?王谦啊!你看爱你的丑小鸭已经成了众人追逐的女生了,已经成为被男生娇宠,被女生嫉妒的女生了。难道你还不满意吗?有我这样的女生还不能使你幸福快乐,而非要走到一个我无法找寻、无法追逐的世界中去吗?唉!我是完了,我陷入对你的相思中不能自拔了。姚兰在痛苦中煎熬着,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智慧的弟弟
结帖率:
100%
关注:0 |粉丝:0
新手级: 新兵
这天早晨,姚兰在读英语的时候,被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她抬头看到一个相貌平平的男生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神情紧张地看着他。

  哦,又一个,姚兰心里嘀咕着,很是无奈。但另一方面,她见男生很是害羞,心里倒也觉得挺可笑,于是微笑着问:“什么事?”


  男生扭捏了半天,然后说:“我想和你说几句话,然后就走。”

  “说话?说什么话?”

  “我想给你说个笑话。”

  “天!这世界什么人都有。”姚兰抬头向天喃喃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无聊,觉得我有时间听你讲笑话?”

  “不!我只是想把这个笑话说完,然后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看来你还是带着任务来的。”姚兰冷笑着翻了翻白眼,“好吧!那就把你的笑话讲讲了,看能不能把我逗笑。”

  男生见他同意了,脸上立刻浮现出灿烂的笑容,他急忙跑过来,坐在姚兰对面。

  “是这样!我呢其实就是这段时间每天早晨打你主意的那三个男生的同学。我们几个几乎每天早晨都在校园里跑步,也就在几个星期前,我们经过图书馆的时候每次都发现你一个人在朗诵英语。于是你就成了我们晚上经常谈论的话题,我们四个后来一商量决定,怎么说呢,就叫泡你吧,反正就那个意思。于是我们抓阄排了泡你的次序。我是最后一个,前三个你都已经见过了。”

  “你说的是指那个像看动物一样看我,还有那个给我打分的男生吗?”

  “对!对!”

  “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就是在你原来的那个地方,在你身边大声朗诵的那个学生。”

  “哦,他也是!真有意思。”

  “是啊!你看我们大家都喜欢你,可我们都是失败者。”

  “我觉得你们都不是失败者,真正失败的是我。”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们仅仅是被一个不喜欢你们的人拒绝,而我却是被一个喜欢我的人拒绝。”

  “我不明白!”

  “这是我的故事,你不用明白的。说说你的笑话,看可笑不可笑。”姚兰不想把有关她的话题进行下去,转换了话题。

  男生舔了舔嘴唇,然后正色道:“我这个笑话呢必须要有一定智商的人才能听懂,如果智商太低,或者听力有问题的人,那就可能费事了。”

  “这么说,如果我听了你的笑话笑不出来,那就要被划为弱智儿童了,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男孩嬉笑着说,“我只是说听这个笑话的确要有一定技巧。”

  “那你说吧!如果我笑不出来,那我也只能认命了。”姚兰调侃道。

  “嘿嘿!”男生偷偷地笑了,他开始正式讲笑话。

  “有个男孩,从小就没了父母,是个孤儿。他在父母去世的那年被送到庙里当了和尚,在庙里他被一个老和尚抚养。这个庙在没有这个小和尚以前只有一个人,就是这个老和尚,所以这个庙就叫做‘一法寺’,表示这是只有一个和尚的寺庙。在小和尚小的时候大家都还没在意这个庙在本质和形式之间有什么矛盾,也就是说虽然这个庙叫‘一法寺’,但其实已经住了两个和尚了。那时候,大家还没把这个小和尚当成真正的和尚,所以叫‘一法寺’大家都没觉得不妥。但小和尚终究要长大的,过了十几年后,小和尚长大成人,也开始接待香客了。有一天一个秀才,他是旧香客中的一个,来上香突然发现了大家长久以来忽视的问题。他提出现在的寺庙不应该继续叫‘一法寺’,而应该改为叫‘二法寺’。他把这个理由说出来,大家都觉得很对,于是就向老和尚提议改寺庙的名字。”男生说到这停住了,他挠挠头,很认真地问:“我这个笑话还能听吗?”

  “嗯,还能听,你继续讲吧。”姚兰觉得男生讲得还是挺有意思的,于是鼓励他继续讲下去。

  “和尚听从了他的话,于是‘一法寺’改为了‘二法寺’。过了若干年,老和尚去世了,在去世之前他对小和尚说:以前这个寺叫‘一法寺’,因为你来了,所以改为‘二法寺’,等我去了后,你就重新把寺改为‘一法寺’,知道了没有。小和尚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老和尚死后,小和尚听从老和尚临死前的安排把寺庙的名字重新改回到‘一法寺’。又过了若干年,小和尚死了,于是寺庙就没主持了,但寺庙的名字依然叫‘一法寺’。有一天,从外地来了个小混混儿,他很落魄,因为没地方落脚,于是就到了这个空寺庙里住下了。晚上,他做了个梦,梦到一个老和尚对他说:这里原先叫‘一法寺’,本来香火很旺,但由于庙里的和尚先后都去世了,所以没有了主持,香火也就败了。如果他能把香火续起来,那么就能挣很多钱。混混儿醒后跑到门口,发现真如梦里所说这个寺庙叫‘一法寺’,于是他信了老和尚的话,剃发当了和尚。果不其然,自从‘一法寺’有了主持后,香火真的很旺,很多来这里的施主也都很慷慨。这样,混混儿果然发财了。过了三年后,混混儿想回家了。他开始收拾东西,把寺庙打扫一新,准备离开。但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他又做了个梦,梦中老和尚又来了,老和尚对他说:你把香火续了三年,现在佛缘正好到头了,你可以走了,但在走之前,请你务必把寺庙的名字改为‘空法寺’,算是他临走时做的最后一件佛事。混混儿醒来后真就去镇子上找木匠,让木匠给他做个新牌子,告诉木匠他要把寺庙名字改为‘空法寺’。木匠不解地看着他,问他为什么要改为‘空法寺’,他说老和尚托梦给他,要他改。正在这个时候,来了个长者,他听到他们的对话,于是就问混混儿:你知道老和尚为什么要改为‘空法寺’吗?混混儿说不知道。长者说:因为老和尚知道你要走了,所以就改名叫‘空法寺’了。混混儿大惊,他急忙问长者为什么仅凭寺名就能判断他要走了,长者告诉了他寺庙名字的经历。混混儿回到寺庙后决定不用老和尚给他的名字,他叫人做了牌子,叫‘无混寺’,牌子挂起来后第二天他就走了。过了若干年后,他重游旧地,想起过去住过的寺庙,很想去看看,于是就到了庙前,发现他以前住的寺庙香火依然旺盛,但寺庙名字已经改了,叫‘大混寺’。他看了后哈哈大笑,路人不明白他为什么笑,于是就上前打听。他问为什么寺名叫‘大混寺’,路人说因为这里住了个远方来的高僧,名叫大混法师。他听后又哈哈大笑起来,他给路人说,请给寺里通报一声,就说无混法师来看他了,路人于是就进去通报。过了一阵,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光脚和尚,见了混混儿扑通跪地,大叫师傅。混混儿不解,问对方为何这样叫他。和尚说,十年前,他投宿到这所庙里,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一个老和尚对他说,他有佛缘,如果能剃发为僧,就能发财,但要首先把寺名改了,改为‘大混寺’,十年后,他佛缘将尽之时,他师傅就会来接替他。今天正好是十年将尽之日,师傅正如老和尚所言如期降临。所以他连鞋都没穿就跑出来接他了。混混儿听罢,感慨万千,对自己当年的恶作剧唏嘘不已。他决定将功补过,他对大混法师说:你可以走了,我来接替你。自此后,混混儿把寺名重新改回为‘一法寺’,同时还立了规定,无论如何都不得再改寺名,永远叫‘一法寺’。他开始广招弟子,在他死的时候,寺庙已经扩大了数倍,弟子也几十个了。他临终对弟子说:天道地道,大法无边,无极无终,一法通天。从此就有人把‘一法寺’的弟子叫‘无法无天’了。”

  “我的笑话讲完了。”男生松了口气,像是终于把事情结束了一样。

  姚兰听他讲完,发了一阵呆,过了一阵她说:“你的笑话我笑不出来,看来我是弱智。”

  男生说:“其实说实话,我第一次听也没笑出来,于是很气恼,直到有一天我才笑出来。”

  “那为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去猜。”男生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我要走了。你要是什么时候笑出来了,那你就猜到问题的答案了。”

智慧的弟弟
结帖率:
100%
关注:0 |粉丝:0
新手级: 新兵
每位读者看到这里的时候,一定会对问为什么不能像现实生活中的普通人一样演绎他们的故事呢。道理很简单,因为这个故事不是一个普通人的故事,不是简简单单的爱情演义,不是一见钟情,不是风花雪月,在我的故事中不存在这些名词,这个故事中只有这四样东西——命运、自由、爱情和勇气。

  披头自从与讨钱的老头交谈之后就把心安定了下来,他相信老头的话,因为他和很多黑 
道的朋友一样都相信宿命。

  他每天早晨到地下通道里与老头见面,他此时衣着也整洁了许多,头发也理短了,胡须也刮干净了,不再像第一次见老头时那么破落。他有时候喊老头为丁伯,有时候喊他为师傅。披头白天陪丁伯讨钱,夜晚就找个地方随便休息了。凡是与丁伯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向丁伯讨教学问,包括算命看相的技巧,以及丁伯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他对丁伯的江湖经验起了浓厚的兴趣,而丁伯似乎因为有这么个好徒弟也愿意给他胡扯八扯。

  披头在地道里从不讨钱,即便有人错把小钱扔给他,他也把钱扔到老头的盆里。丁伯起先非常奇怪,对他这种行为感到不解。

  “你整天这样陪我也不讨钱,靠什么吃喝?”丁伯问。

  披头笑了笑,没正面回答丁伯的问题。

  “我已经找到活命的方法了。”披头盯着对面的墙壁说。

  “那你晚上住哪儿?”

  “我睡草地。”

  “下雨天呢?”

  “那我就睡桥洞了。”

  “我发现你最近脸色苍白,你是不是营养不良了?”丁伯关切地问。

  “有点吧,我最近精神是有点不好。”

  “哦!”丁伯沉吟了半晌。这天晚上收工回去的时候,丁伯把披头拉住。“我请你吃饭。”

  “不用!我这身体能支撑得住。”披头笑着说。

  “跟我走吧,我还要和你说个事儿。”丁伯坚持道。于是披头跟着丁伯来到一个大排档,要了几个小菜,一瓶啤酒。

  丁伯把披头端详了一阵,说:“你现在有耗血泻精之相,你是不是在卖身?”

  披头笑了笑,不作答。

  “看来我说对了。”丁伯叹息道,“年轻人,你这样做会大败其身的。”

  “怎么讲?”

  “身体依承父母,父母是你的养身宫,是聚元固本之地。妻财为你的驱纵之地,是你压克之宫,而子孙则是仰仗之地,是耗损你精元之宫。一个人要多开父母养生的法门,专守妻财压克之道,少行子孙损耗之本。只有这样,你才能开源节流,保本守业了啊。”

  “师傅!你说的道理我记住了。弟子虽然不是什么大忠大奸的人,但卖身求荣的事情我还是不会去干的。放心吧,师傅,我不会做那种事情。”披头坦诚地解释道。

  “那你怎么最近总是脸色苍白,像鬼似的。”

  “说实话吧,师傅,我在卖血。”

  “哦!是这样。”丁伯听了披头的话甚感惊讶,他眯着眼凝视了披头片刻,忽然长叹了一声,“我本不想重操旧业,但见你乃本性坚贞忠良之辈,也就为你破戒吧。”

  “师傅,你说什么?你想重操旧业去给人算命?”

  “志远,等我们把这酒喝完,我带你到我的住处,让我好好给你算算。”

  这一老一少离开大排档后,上了辆中巴车,车行驶了近半个小时才到目的地。他们下车,进了个村子,又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处背阴的小楼前,小楼周围一片破败,荒草遍野,小楼里黑糊糊,寂静无声,不见人住的痕迹。

  “这是我住的地方。”丁伯对披头说,“来,我领你进去。”

  丁伯领披头摸黑绕过楼的拐角,指着黑洞洞楼门里的楼梯说:“从这里上去,我就住在二楼,这是我的别墅。”

  “别墅?”披头很纳闷,他低声念叨,“你还有别墅!”

  “是啊!不花钱的别墅。这其实是烂尾楼,也不知是谁家盖的,反正我就在这儿住,没人赶我我就住。”

  “哦——”披头点点头,他明白丁伯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丁伯带披头摸上楼来,拐过一个弯,进了个房间。丁伯在房间角落里摸索了一阵,点燃了一根蜡烛。房间里霎时亮了起来,在昏黄的烛光下,披头看到这个房间足足有三十平米的样子,房里有一张草席、几个纸箱和放在地上的几个盆盆碗碗,其他就没什么东西了。

  “来,志远,坐到这里来。”丁伯指了指草席,意思是让披头坐下。

  披头坐了下来,丁伯从一个纸箱里拿出一卷草纸、一枝毛笔、一个墨盒,放在地上,然后又拿出几炷香,他把香插在一个纸盒上,他拿起毛笔,把笔头伸进墨盒里沾了沾,在草纸上挥笔写了几行字,那字披头从没见过。丁伯把草纸放在插香的纸盒前,他拿起蜡烛,用烛火把香点燃。

  “志远,你现在跪下,对着这三炷香磕头三次。”丁伯说。

  披头顺从地跪在地上磕了三次头。

  丁伯把香拿起,在披头头顶绕了三圈,然后把香放在自己眼前,屏住气凝视起来。披头看着丁伯怪异的举动,大气不敢出,只是傻傻地看着。突然,那香顶冒出的烟开始散乱起来,像是被风吹过一样,披头惊讶地发现,此时房间里根本就没有风,空气闷热、死寂。也就在这个时候,那烟突然起了变化,迅速开始会聚,起先是会聚成一团,然后中间散开出现一个圆洞,后又变成一个环,接着是两个环,两个环急速地转着,相互紧紧扣在一起,不离不弃。那两个环停留了二十几秒钟后,突然其中一个断开,很快断开的环收缩散乱,消失了。现在空中只剩下一个环,那环转速开始变慢,逐渐缩小,最后变成一条向上的微微抖动的烟柱。

  披头看呆了,他被丁伯的戏法迷惑得恍恍惚惚,张着大嘴瞪着眼睛发傻。

  丁伯身体松弛了下来,他重新把香插在纸箱上,然后垂下头沉思冥想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你有个大障碍,也可以说是你这辈子的一个大罪恶。有一个人将来会成为你的一个死敌,这个人天生与你为敌,你将被这个人锁住,你会为此付出大代价,甚至你的生命。”

  “什么样的人?是我的仇人?”披头紧张地问。

  “不是!”丁伯斩钉截铁地说,“这个人你见过,在你的北边,这个人将决定你整个命运。我看到很多血,还有眼泪,你将为这血和眼泪而大祸临头,是性命之灾。”丁伯又停下来冥想了一会儿,“我看清楚了,这个人是个女人,很年轻,长得很好,她现在刚找到治你的帮手,很快他们的力量就会暴涨了。”

  “天!女人,我不知道还有女人是我的仇人,长得还很好。让我想想,我以前认识的哪个女人是这个样子。想不到啊,我得罪什么人了?我不记得得罪什么女人啊!如果是男人还差不多,女人简直不可能啊!”披头在郁闷中喃喃地说。

  “师傅!我这难有解吗?”过了一阵披头问。

  丁伯点了枝烟,又用手指算了算,“你现在只有一个解法。”

  “什么解法?”

  “找你命里的贵人。”

  “你说的是哪个啊!是不是那个五岁小女孩?”

  让我再看看,丁伯重新冥想了一阵,然后抬头说:“她现在已经六岁了,她生活在一栋豪华的大房子里,周围很寂静。她现在很虚弱,好像快要死了,我看到她在等你。对,她在等你,很快你就会有她的消息了。她要吸你的血,要你的精气,你必须用血让她强大起来,只有这样她才能活,才能将来帮你打败你的敌人。”

  “天!你没吓我吧?”披头吓得差点栽倒在凉席上,“能有这么悬吗?我怎么感觉你是在给我讲恶鬼故事。”

  “你不信我?”丁伯慢吞吞地说,“你信不信没关系。事情马上就要开始了,不会等多久,很快!很快!”

智慧的弟弟
结帖率:
100%
关注:0 |粉丝:0
新手级: 新兵
性格孤傲的姚兰认可谢兵传做自己的朋友,她与谢兵传在咖啡厅的一次长谈中明确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同时也告诉他自己为何变成这样的原因。谢兵传对姚兰这种想法表示理解,他告诉姚兰,自己没有要追求她的意思,他之所以这么做仅仅是因为被同学所迫而已。

  姚兰这次谈话后回到宿舍告诉她的同学她恋爱了。她的男朋友就是谢兵传,物理系大三的学生。这个消息让很多人惊讶不已,尤其是当姚兰和自己的男朋友手拉手到那班女生面前 
亮相时,她的同学就更惊讶不已了。因为这种出位让那些女孩们目瞪口呆。

  以后,姚兰和谢兵传经常见面,经常一起去看电影、上自习。很多次,当班上有活动的时候,凡是有男女朋友的都带自己的情人出席时,姚兰也丝毫不例外地带谢兵传出现。逐渐,大家都对他们的关系习以为常,不再大惊小怪了。从此以后,在姚兰身边很少再出现对她向往的目光,也很少有人再骚扰她的生活了。

  姚兰开始了一个非常平静的时期。她按部就班地学习、生活、恋爱着,一切都显得与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她也开始在衣着和打扮上起了变化,在她的手边也逐渐有了时尚杂志和摩登女郎的画报。她也不再像过去那样素面朝天,她开始向标致、靓丽的现代女性前进了。

  元旦前夜,学校组织了一次迎新春歌舞晚会。晚会上,学校的女生们几乎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男生倒没那么正式,很多人依然是平时的那副行头,当然也有一些用心的男生把自己打扮得像女人那样,油头粉脸,衣着光鲜。

  礼堂里人很多,连走道里都挤满了人。姚兰在晚会中负责给班里合唱队伴奏,一曲贝多芬的《欢乐颂》合唱把晚会推向高潮,同时她还在期间单人弹奏了一曲《帕格尼尼狂想曲》。那轻柔和缓、富有激情的琴声让晚会中的很多男生产生了冲动,其中就有那么一个穿黑色皮夹克,表情淡漠,目光阴冷,双臂交叉在胸前斜身靠在礼堂走道观看演出的男生。他静静地听完姚兰的演奏,在大家都为姚兰的表演鼓掌的时候,他仅仅是嘴角动动,静默的姿态依然没有改变。

  表演结束后,大家都涌到礼堂外的广场上开始露天舞会。姚兰走出礼堂,见谢兵传在等她。

  “我请你跳舞,可以吗?”谢兵传问。

  “可以是可以!可我不是太会。”姚兰说。

  “我教你。”

  “那好吧!”姚兰迟疑了一下,在谢兵传的邀请下伸开手掌。

  他们开始移动脚步,在众多男男女女中间跳动起来,很快他们就淹没在舞动的人群中了。

  “姚兰!你有王谦的消息吗?”谢兵传在跳舞期间问。

  “还没有!”姚兰悲伤地说。

  “王谦是怎么样一个人,怎会让你这么投入?你就不能从学校里找一个吗?”

  “现在让我形容他我形容不了。他的影子在我脑子里都已经模糊了,我连他的长相都已经捕捉不到了。我有时候拼命回想他的样子,想把他刻在我心里,但我发现记忆是个毫不留情的东西,它会让时间把一切都消退掉。”

  “那你还在想念他吗?你是不是对他的感情已经不如以前那么强烈了。”

  “不!一点都没有。尽管我现在已经很难说清楚他的样子,他的音容笑貌,但那把我心刺疼的感觉却一点都没有减少,我想我对他的爱已经深入到我的精神中去了。我想这已经不是对一个形体的爱,而是对一个曾占据我生命的一段美好时光的心灵的爱了。”

  谢兵传苦笑道:“其实呢,我还是觉得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人不能永远沉迷于过去的回忆里。你想过没有,王谦离开你,走了这么久,他为什么没一点消息给你。如果他心里有你的话,他至少应该给你打个电话或者写个信什么的,为什么音信皆无?”

  姚兰叹气道:“是啊!这也是我纳闷儿的地方,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与我联系。难道他出什么事了?”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的确有什么阻碍不能与你联系,另一种是他根本就不想和你联系。你觉得他可能是哪种情况?”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两种都可能。如果他有了阻碍可能会是什么?”

  “我想可能他在一个偏远的地方,无法写信打电话吧。”

  “偏远!偏远能在哪里呢?”

  “他当时走的时候身上有多少钱?”谢兵传问。

  “大概不到一百吧。”

  “如果那样他应该离这里不远。”

  “那会是哪里?”

  “我们周围既偏远,又近的地区只能是内蒙草原了。”

  “你的意思是他到内蒙了?”

  “我猜想。”

  “有道理。可内蒙那么大,我如何找他呢?”

  “是啊!内蒙太大了,无法找啊。”

  “唉!”姚兰叹口气,又开始失落起来。

  “这样吧,我明年暑假去趟内蒙,算是旅游吧,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起去,也许我们能在沿途找到王谦的蛛丝马迹。”

  “这是个好主意,行!就这么定了。”姚兰高兴起来,对谢兵传的提议表示赞同。

  他们又跳了一会儿音乐就结束了,两人走出圈子,站在圈外,等待下一支曲子的开始。

  突然一个声音在姚兰身边响起,“请你跳舞!可以吗?”

智慧的弟弟
结帖率:
100%
关注:0 |粉丝:0
新手级: 新兵
姚兰转头,在她侧面一个目光阴冷、面色苍白的男生,他鼻梁挺直,眉骨很高,嘴唇线条分明,面色刚毅,棱角分明,尤其是他的眉毛斜向上齐齐掠过前额,给人以特别深刻的印象,该男生中等个子,但肩膀宽阔,一身黑色皮夹克,配着黑色西裤,在他的脖子上围着一条灰白相间的条纹状的围巾,更显得他气质格外独特。

  姚兰见是个陌生人,对他微微笑了笑,用很抱歉的口气说:“对不起!我只和我男朋友跳。”

  “哦!这样。”男生转头,对谢兵传说:“我可以和你女朋友跳舞吗?”

  谢兵传看看姚兰,觉得这个事情不应该由自己决定。

  “如果我女朋友没意见的话,你可以跳!”谢兵传说。

  男生又转头对姚兰说:“行吗?能赏脸吗?”

  姚兰又对男生笑了笑,说:“对不起!我不和陌生人跳舞的。”

  “哦!这样。”男生长出了口气,说:“你觉得和我跳舞很危险吗?”

  “危险?”姚兰冷静地说,“我仅仅是没有和陌生人跳舞的习惯。”

  “习惯是可以改变的,人不是生下来就有习惯的。”

  “哦——”姚兰这次真正注意看了看对方的样子,她用调侃的语气说:“这么说你习惯于改变别人的习惯了!”

  “那倒不是,我仅仅是请你跳舞,我并没想改变谁的习惯。”

  “可你刚才的口气像是要改变我的习惯。”

  “是这样!我如果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我请你原谅。我仅仅想请你跳舞,没其他意思。”

  “我真不能跳!我只和我男朋友跳舞。”

  “你男朋友已经同意我可以请你跳舞。”

  “他只说了如果我没意见的话,并没有说我可以和你跳舞。”

  “你是不是特怕我会把你怎么样?”男孩改变了口气问道。

  “不怕!”

  “那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邀请呢?”

  “我不想跳!没有任何原因,我就是不想和你跳。”姚兰口气强硬地说。

  “不要那么傲气,女孩!你太傲气了。”男生言语没刚才那么恭敬了,而是充满讥讽。

  姚兰冷笑了一下,她昂起下颌说:“你说对了!我很傲气,我有傲气的资本,不是吗?”

  男生咬着嘴唇,低头笑了起来,他嘴里喃喃道:“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自我感觉好到连谦虚的美德都不要了。”

  姚兰听清楚了他的话,也轻声笑了起来,她郑重地对对方说:“谦虚的美德从来不曾是我的品质,你想找圣女的话请别处去寻找,这里没你要找的人。”

  “是!你说对了,这里的确没有,这里只有一个满身低级、俗气十足的女人。”男生恨恨地说完,然后转身就走,但他随即被人挡住了,挡他的人是谢兵传。

  “你刚才说了什么?”谢兵传说,“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怎么?你想打架吗?”男生冷笑着问。

  “你认为我不敢吗?”谢兵传此时已经捏紧了拳头,两眼冒火了。

  “好啊!来这边。”男生轻笑了起来,他一个人走到一处空地,然后向谢兵传招招手,“来!这边来!”

  谢兵传起身就要过去,立刻被姚兰拉住了。姚兰堵在谢兵传面前,把他的胳膊抓住。

  “不!谢兵传,你不能去,我们离开。”

  “你放开我——”谢兵传对姚兰瞪眼睛,用手指着姚兰的鼻子,“放开我,听到没有?”

  “谢兵传,好了,我不想因为我而出事。跟我走,我们离开!”

  谢兵传一下就把姚兰推到一边,他走到男生身边,立刻两个男生就扭抱在一起,随即两人都倒在地上,翻滚起来。

  周围的人呼啦一下围成一个圈,很多人都欢呼起来,刺激的吼叫和兴奋的脚步声充斥四周,场子里的人都停止了跳舞,跑过来看出了什么事。

  “打得好啊!狠狠打!”很多人看得兴奋,叫得响亮,还有些在外围看热闹的学生更是上上下下地跳着,嘴里还不住喊:“往死里打!往死里打!”

  姚兰被人群隔断在外面,她急得直跳,拼命想扒开人群钻进去。但那人群形成的铁桶阵是如此坚固,她丝毫不能突入阵中。

  等学校的保安来到,把围观的人群驱散后,姚兰终于看到两个衣衫褴褛、脸面青肿、气喘吁吁的男人。两个男生被保安拎起来,抓住胳膊,扭送到学校保卫处去了。

  姚兰一直跟着,她在一边向保安乞求着,解释着,对朋友因为自己的偏执、傲慢所造成的后果后悔不已。

  保安很快就了解到这是一起因女生而起的斗殴,姚兰自然也成了肇事者,于是她同样被留了下来接受调查。在调查中姚兰了解到那个男生名字叫彭伟,是数学系大四的一名学生。

  在保卫科,姚兰看到谢兵传左眼眶被打破,嘴角也破了,右边脸青肿,右手外侧的八个骨节皮肤全因击打而撞破了,手整个肿得像面包一样。彭伟脸上也挂花了,他鼻子破了,左侧颧骨被打破,右手也是皮开肉绽。两个人似乎都没占到什么便宜。

  姚兰一进保卫科就掉眼泪,她没想到自己特立独行的个性竟然会招致这样一场野蛮的行为。

猜你喜欢最新推荐热门推荐更多推荐
品牌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