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先来到相府拜见宰相。王安石命门官带苏轼到东书房。苏轼想到去年在此改诗,心下愧然。又见柱上所贴诗稿,更是愧惭。倒头便跪下谢罪。
王安石原谅苏轼以前没见过菊花落瓣。待苏轼献上瓷坛,书僮取水煮了阳羡茶,王安石问水是从哪里取的,苏东坡说:“巫峡。”王安石笑道:“又来瞒我了,这明明是下峡之水,怎么冒充中峡的呢。”苏东坡大惊,急忙辩解道语听当地人言,三峡相连,一般江水,但不知宰相是怎么辨别出来的。王安石语重心长地说道:“读噬人不可道听途说,定要细心察理,我若不是到过黄州,亲见菊花落瓣,怎敢在诗中乱道?三峡水性之说,出于《水经补注》,上峡水太急,下峡水太缓,唯中峡缓急相伴,如果用来冲阳羡茶,则上峡味浓,下峡味淡,中峡浓淡之间,今见茶色半天才现,所以知道是下峡的水。”苏东坡敬服,王安石又把书橱都打开,对苏东坡说:“你只管从这二十四橱中取书一册,念上文一句,我答不上下句,就算我是无学之辈。”苏东坡专拣那些积灰较多,显然久不观看的书来考王安石,谁知王安石竟对答如流。苏东坡不禁折服:“老太师学问渊深,非我晚辈浅学可及!”
苏东坡乃一代文豪,诗词歌赋,都有佳作传世,只因恃才傲物,口出妄言,竟三次被王安石所屈,从此再也不敢轻易讥诮他人。东坡如此,而才不及东坡者,更应谨言慎行,谦虚好学。一个人读不尽天下的书,参不尽天下的理。古人说:“宁可懵懂而聪明,不可聪明而懵懂。”
自我表现要恰如其分
表现自己并没有错。在现代社会,充分发挥自己的潜能,表现出自己的才能和优势,是适应挑战的必然选择。但是,表现自己要分场合、分方式,如果表现得使人看上去矫揉造作、很别扭,好像是做样子给别人看似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吉米是一家大公司的高级职员,平时工作积极主动、表现很好,待人也热情大方,但有一天,一个小小的动作却使他的形象在同事眼中一落千丈。那是在会议室里,当时好多人都在等着开会,其中一位同事发现地板有些脏,便主动拖起地来。而吉米似乎有些身体不舒服,一直站在窗台边往楼下看,突然,他走过去,一定要拿过那位同事手中的拖把。本来那位同事差不多已拖完了,不再需要他的帮忙,可吉米却执意要求,那位同事只好把拖把给了他。
刚过半分钟,总经理推门而入,吉米正拿着拖把勤勤恳恳、一丝不苟地拖着地,这一切似乎不言而喻了。
从此,大家再看吉米时,顿觉他假了许多,以前的良好形象被这一个小动作一扫而光。
在工作中,往往有许多人掌握不好热忱和刻意表现之间的界限,不少人总把一腔热忱的行为演绎得看上去是故意装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些人学会的是表现自己,而不是真正的热忱,而热忱决不等于刻意表现。在需要关心的时候关心他人,在应当拼搏的时候洒一把汗,只要真诚,谁都会赞许。而不失时机甚至抓住一切机会刻意表现出自己“与群众打成一片”、“关心别人”、“是领导的好下属”、“雄心勃勃”,则会让人觉得虚假而不愿与之接近。
威廉·温特尔说:“自我表现是人类天性中最主要的因素。”人类喜欢表现自己就像孔雀喜欢炫耀美丽的羽毛一样正常,但刻意的自我表现就会使热忱变得虚伪、自然变得做作,最终的效果还不如不表现。
许多人在其谈话中不论是否以自己为主题,总有突显自己、主张自我的表现,这种人虽说可能被人高估为“具有辩才”,但是也可能被认为是“口无遮拦、显得轻浮”或经常想“引人注目”等,他暴露出的自我显示,常使别人产生排斥感和不快情绪。
善于自我表现的人常常既“表现”了自己,又未露声色,他们与同事进行交谈时多用“我们”而很少用“我”,因为后者给人以距离感,而前者则使人觉得较亲切。要知道“我们”代表着“他也参加的意味”,往往使人产生一种“参与感”,还会在不知不觉中把意见相异的人划为同一立场,并按照自己的意向影响他人。
善于自我表现的人从来杜绝说话带“嗯”、“哦”、“啊”等停顿的习惯,这些语赘可能被看作不愿开诚布公,也可能让人觉得是一种敷衍、傲慢的官僚习气,从而令人反感。
真正展示教养与才华的自我表现绝对无可厚非,只有刻意地自我表现才是最愚蠢的。卡耐基曾指出,如果我们只是要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使别人对我们感兴趣的话,我们将永远不会有许多真实而诚挚的朋友。朋友、真正的朋友,不是以这种方法来交往的。
优越感要不得。日常工作中不难发现这样的同事,其人虽然思路敏捷、口若悬河,但一说话却令人感到狂妄,因此别人很难接受他的任何观点和建议。这种人多数都是因为喜欢表现自己,总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很有能力,处处想显示自己的优越感,从而希望获得他人的敬佩和认可,结果却往往适得其反,失掉了在同事中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