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0日晚,罗刚在长沙一家酒店的大堂内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
当时没想到事态严重,我只表达了一个普通国人的情怀
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在长沙,我就是一个电台谈话主持人,这种节目在全国的每个城市都有,如果有什么不同的话,我只是一个很坦率的北方人,有些事情我敢讲而已。
那天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但那天很怪,我平时不穿西装,那天就穿西装打领带,莫名其妙。
我的节目叫“心灵之约”,每周一三五。一直搞了四五年。节目是11点到12点半。
12点10分左右,导播在外面的动静比较大,意思是这个电话比较好,是一个日本留学生想谈中日关系。
我把电话接进来了。那个人先叫我罗刚阁下,我还是一惯地调侃说别叫我“阁下、陛下的”,调侃几句就开始了。实际上,我一听他开始读文章,就意识到措辞变了,说“支那人”怎么怎么的。
那瞬间我联想到太多东西了。我搞了十年新闻,知道应该怎么做。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讲讲也无妨。现在很多人传言说,我中了别人的套,答应给他三分钟时间,就得兑现承诺,实际不是这样。我当时没有挂掉,是因为想等他讲完。
那天晚上我有三大后悔,一是我觉得我回应得太轻;二是没有把节目时间延长;三是没有向听众告别。
我最后只是说了一句“那就这样吧”。我没有想到我十年的广播生涯就是以这样的方式说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