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你怎么还不睡”韩逸愣了一下。
“你是不是盼着我睡死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逸很明显地感到吴飞雪的口气不对。
“你今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吴飞雪今天的表现很反常,要是在平时这个时间,她必然早就梦到爪哇国了。韩逸从头到尾思考了一下今晚的全过程,没有任何的疏漏呀!还是继续试探一下。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晚上请一家业主单位的吃饭。”
“请的谁?”
“你都不认识。老吴你今天晚上怎么了,非要刨根问底不可么?”
“我心里又没有鬼,我怎么不正常了,我看是某些人有些不正常吧。你请客,你们单位不会就你自己去吧,还有谁,告诉我电话,我问问。”
韩逸感到吴飞雪肯定知道了些什么,今晚到宋珊家去,本来倒是没有什么,不过自己犯了两个错误,一是因为宋珊是自己中学时的追求对象,并且后来已经向吴飞雪坦白过,虽然女人当初表示不计前嫌,但是并非就说明其不怀疑死灰复燃。二是在今天晚上的事情上对吴飞雪撒了谎,到现在自己已经骑虎难下。韩逸经过短暂的思考,决定这个时候是什么也解释不清楚了,不如耍赖,:“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聊,跟神经病一样,人家现在都睡觉了,你问什么问,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
吴飞雪并没有被韩逸的态度突然变硬而退缩,她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站在韩逸面前,像一头发怒的狮子,:“韩逸,我告诉你,你如果不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清楚,你就立马从这个家里滚出去!你出去陪什么什么客户喝酒?你是出去陪女人吃饭了吧?你身上怎么一点酒味都没有,什么客户能这么斯文地让你陪?”
韩逸被吴飞雪突然的举动镇住了,他一下子感到自己异常地委屈。虽然宋珊在这两天对自己说了很多的带着诱惑性的话,但是自己为了保住家庭的稳定,完全是泰然处之座怀不乱。今天吴飞雪这种举动让韩逸有口难言,他不想再解释什么,怒道:“你今天真像一个泼妇!”接着转身向门外走去。
吴飞雪从后面一把撕住韩逸的衬衣,声音带着哭腔:“你这个臭流氓!”
韩逸没有理会吴飞雪,衬衣被吴飞雪撕开一个口子,韩逸义无反顾地走出门去,狠狠地把房门关上,房间里传来吴飞雪呜呜的哭声。
韩逸走出楼道口,经外面的冷风一吹,头脑稍微有些清醒。他想不到吴飞雪今天晚上会发这么大的火,不过女人的火气总是暂时的,一般来说,等女人冷静下来,再向她解释一下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女人终究是女人,在头脑方面还是比较容易糊弄的,等明天找几个朋友串通一下,把今天这个谎圆过去,自然自己就会以一个被冤枉的角色出现。关键在于今天晚上到哪里去,深更半夜被老婆赶了出来,衣服又被撕破了,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想想还是别到朋友那里去丢人了。韩逸决定还是到自己的办公室去度过这一夜,有可能到了半夜,吴飞雪的电话就会打过来。
韩逸夺门而出,吴飞雪望着冰冷的防盗门呆立了几分钟,任凭眼泪流下来。她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可怜,想找个肩膀依靠一下,可是除了墙壁,房间里只有自己孤零零地。她跑到卧室的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哇哇地哭了起来,委屈、哀怨、愤怒一齐袭上心来。
晚上,吴飞雪本来如往常一样做好晚饭,吃过后,做了一个小时的俞伽攻,接着用丝瓜水、鸡蛋清、面粉做了面膜贴在脸上。这时接到一个电话,号码很陌生,是东平本市的。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你是韩逸的爱人么?”
“您是哪位?”
“你不用管我是谁,如果是你的老公,我劝你好好管管他,这段时间他总是勾引我的女朋友,今天晚上两个人又出去了,我女朋友到无所为,可是韩逸是个有妇之夫,这样子就不太好了吧。”
吴飞雪以前曾经接到过骚扰电话,于是严肃地说:“韩逸是什么人我清楚,不用你教我。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谁你不用打听,而且你早晚都会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都是受害者,都是为了自己的家庭和幸福,我告诉你这个对你我都有好处……”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吴飞雪放下电话,接着拨了韩逸的手机,应答是:“对不起,对方已关机,请稍候再拨。”吴飞雪查到了刚才的来电号码,拨了回去,一直是无人接听,于是她打了114查询这个号码,话务小姐答道:“你好,该号码是公用IP电话……”
吴飞雪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家,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