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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分享】安徽一村因化工污染成“癌症村” 80%逝者患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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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7个村民 有1801人签字请愿依法抗争

安徽仇岗:一个村庄是如何向污染化工企业说不的

在61岁的安徽蚌埠仇岗村村民张功利的梦里,鲍家沟已经流淌了61年。

他能感到水花溅在脸上的清凉:童年的夏天,他一个猛子就扎下鲍家沟,洗澡、游泳,摸上来成串的鱼虾。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也曾令他窒息:2004年,被化工厂污染的鲍家沟浑浊不堪,此后几年间,仇岗更成了人们谈之色变的“癌症村”……

让他欣慰的是,经过他与其他1800多个村民5年的不懈抗争,终于成功地让村里的3家化工厂迁移。

今年2月,一份由公益环保组织绘就的“中国癌症村地图”在网上流传。都市快报记者来到仇岗,重新探寻这个曾经的“癌症村”维权成功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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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功利家抬头就能看到的那根化工厂大烟囱,曾经困扰村民多年。 记者 陈中秋 摄

村里80%的逝者是癌症患者

2004年,张功利喂猪耕地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了。

先是在夜里,刺鼻而怪异的空气,像无孔不入的蛇钻入梦境。被惊醒的张功利知道,离他家60米的化工厂,又开始偷偷排放废气了。

白天也好不到哪去,“眼睛被熏得睁不开,成天‘水汪汪’的”。

村里人认为,罪魁祸首,是离张功利家一墙之隔、已在仇岗存在了30多年的国营蚌埠市农药厂,这家工厂经过私人改制,成为占地120亩、每年销售收入达5亿元的九采罗化学有限公司。在一些专业网站上,九采罗被称为国内乃至亚洲最大、专业生产3,4-二氯苯胺(有剧毒)等有机化工中间体的龙头企业。

无奈之下,和其他村民一样,张功利在门缝里钉上黑色的橡胶条。无论白天黑夜,始终大门紧闭。

一些令人揪心的变化是:靠近化工厂的青苗被烧死了,桃树不结果了,小时候游泳摸鱼的鲍家沟,流淌着红中泛黑的废水,漂浮着大团大团的沉淀物……

更令仇岗1867个村民感到害怕的,是死亡似乎一步一步地逼近他们。

两个孩子,在放学路上捡了化工厂扔出来的纸箱。他们不知道里面盛装的是硫酸瓶,不明所以地倒出一点硫酸玩,结果手被灼烧溃烂。

癌症和其他“怪病”,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传染”开来,其中不少患者还正值盛年。

村里每去世一个人,年近90岁的村民王宗英就在家里的墙壁上,用粉笔添上一道杠。起初,这样的记录只是出于好奇,可三年间,她家斑驳的墙壁上,一共密密麻麻地划了53道杠。有村民做了统计,其中80%的逝者,都是癌症患者。

全长15.2公里的鲍家沟,沿途住着4万多个村民。有村民花了大价钱,举家迁往城里住。不能走的村民,内心则有些凄惶。他们不知道,厄运下一次是否会降临在自己身上。“我们村里很多人都说,很后悔生在这个地方,可是我们没法选择。”张功利说。

没办法走,又不甘心坐以待毙,只有初中文化的张功利,开始踏上环保维权之路。

两次官司败诉

张功利买来一些法规政策的书籍,借助新华字典研读起来。

敬畏法律力量的张功利,先是找到当时环保局的工作人员,诉说村里的空气如何刺鼻,水质如何恶劣,可是,工作人员的一句话就把他“噎死”了:“你们村里的空气,含有哪些有害物质?水源又是被什么物质污染的?”

他也开始频繁地拨打环保监察热线。呼吸着刺鼻的空气,态度好的工作人员,也只是提醒化工厂老板几句“以后注意”,就算完成任务了。

眼看着这条路走不通,2004年和2005年,张功利两次将化工厂告上法庭。

第一次出庭,张功利蒙了。他只有自己摸索着写出一纸诉状,而对方拥有专业律师、盖着大印的营业执照、名头赫赫的荣誉证书……

第二次出庭,张功利拉上3个村民给自己壮胆,他们希望法官能听听自己的现身说法,但对方的律师,要求他们出示证据、化验单、相关检测报告……“我们没有钱买设备,也不懂知识技术,怎么检测?”张功利又傻眼了。

他只能阿Q式地安慰自己:“我打一次官司,只花400元诉讼费,他们要请律师,说不定还要上下打点,起码得花上万元,这么说来,我不亏。”

让他感到些许支持的,是环保法规里的一条“硬杠杠”:危险化学品不能在距离居民住宅1000米以内的地点生产,而九采罗的选址,明显与之相悖。

有报道说,在全国其他一些“癌症村”,许多村民也踏上了艰难的自我救赎之路:北京市顺义区木林镇后王各庄村民孔凡国,挨家挨户调查登记,写出七八公斤重的调查材料,但《后王各庄村癌症病因调查表》仍在不断加长;河南沈丘孙营村的村民孙振雨,想通过“神”的力量让乡亲们摆脱癌症折磨。他筹了2500元钱,修复了村里的华佗庙。每逢初一、十五,华佗庙里的香火就特别旺。但令人感到讽刺而唏嘘的是,2003年,华佗庙重修后四年,孙振雨的妻子得了偏瘫,连塑华佗像的匠人,也因癌症去世了。

40多个小学生写建议书给环保局局长

随着时间推移,一方面,因为自学法律,率先抗争,张功利在村子里说话有了分量;可投诉无门,官司屡败,他的维权似乎陷入了死胡同。

如今回忆起来,张功利说,那些年,他几乎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家里的农事,全都压在比他小一岁的妻子身上。

新生命不断诞生,张功利家陆续添了几口人。这成为妻子支持张功利的动力。“你要不闹(维权)了,我带女儿去闹(维权)。”这个从来没有因丈夫维权吵过架的农村妇女,指了指孙女,“我们这辈子算是无所谓了,可他们还小,我们不能让他们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

转折在不经意间到来。2007年,安徽省环保组织“绿满江淮”的成员来到仇岗调研,帮助仇岗村民收集污染证据。这群年轻人也给张功利带来了不一样的视野。他们告诉张功利和其他村民,激化矛盾于事无补。环境维权,应该在法律框架内,以温和、理性的方式进行。

张功利细细咀嚼着这些年轻人的话,也开始接受专业的法律维权知识。他花了100多元,买来一台傻瓜胶片相机,用来收集化工厂污染的证据。包括后来与化工厂“和谈”,张功利也坚持要求拍下他们的谈判过程。

2007年4月,仇岗小学五年级语文老师张连红给学生布置了一道作文题,要求他们写一篇建议书。

张老师将所有建议书收上来后,发现全班60多个孩子,有40多个孩子不约而同地把建议书写给了蚌埠市环保局,建议环保局采取措施,解决仇岗的污染问题。

孩子们也许不知道环境污染意味着什么,也提不出什么像样的措施,可他们记得,有时遇上阴天,化工厂飘来的气味久久不散,他们只好捂着鼻子上课;2006年7月,化工污水侵入校园,污水退去后,校园内的树木相继枯朽。

志愿者们把孩子们的作文送到环保局,安徽发行量最大的都市报也很快报道了此事。此后,不断有媒体记者到来,调查当地污染情况。张功利接受了越来越多的访问,俨然成了仇岗的“新闻发言人”。

张功利后来听说,当时,有新华社的记者写了内参,呈给国家领导人。随后,国家环保总局派驻的暗访检查组来到仇岗。

村民向环保局官员下跪

2007年5月,鲍家沟下游的卫东村村干部张淑德(音),带着村民,向国家环保总局的暗访检查组跪下了。

下跪的村民说,他们奔走呼号多年,但根本解决不了当地日益严重的污染问题。他们的诉求只有一个:治污!

检查组更发现,蚌埠市5个排污通道中,水质全部超标。

2007年7月3日,时任国家环保总局新闻官的谭莉娟,向媒体讲述了村民下跪一事。此后,舆论哗然。

有评论说,下跪是中国环保最真实的困境,不堪忍受的村民起来“反抗”了,可他们维权无门,下跪成了唯一的筹码;还有评论直指,该下跪的,是那些失职官员。

当天,被媒体称为“潘旋风”的国家环保总局副局长潘岳,痛陈环保治理困局,并向媒体公布环保总局的“杀手锏”:即日起,对长江、黄河、淮河、海河四大流域水环境污染严重、环境违法问题突出的6市2县5个工业园区实行“流域限批”。曾被称为“淮河明珠”的蚌埠市位列其中。

流域限批的意思,是停止审批这些地方境内或所属的除循环经济类项目外的所有项目,直到它们的违规项目彻底整改为止。

环保总局的“杀手锏”,果然震动了整个蚌埠。时至今日,蚌埠市的官员,更习惯于将“流域限批”称为“环保风暴”。现任长淮卫镇党委书记、时任长淮卫镇镇长的李含琨说,除了市里的主管官员被免职,龙子湖区一个刚刚分管环保仅10多天的副区长,本来被提拔为蚌埠团市委书记已是“板上钉钉”,结果因为这场“风暴”,被处以党内严重警告处分。

此后,蚌埠市成立了专项整治工作领导小组,市环保局、监察局对蚌埠18家存在环境违法的企业联合挂牌督办,蚌埠市司法部门对鲍家沟上游的4家违法排污企业进行司法调查。九采罗和仇岗另一家化工企业的企业法人,因“排放有毒有害物质”,被处以行政拘留15天。

1867个村民 有1801个按了手印

几年来的漫漫维权路,让张功利担心,像九采罗这样“有背景”的企业,可能在“风暴”过后重新上马。于是,他字斟句酌,给蚌埠市市长写了一封信。

2007年7月的一个晚上,在灯光昏暗的村委会会议室,仇岗前任村主任拿着一份文稿,向在场村民大声宣读:“尊敬的市长和各级领导,为了社会和谐及几万人民的安全,我们强烈呼吁化工厂转产!我们宁愿捐钱帮助它转产!”

接着,村民们一一在文稿后,按上鲜红的手印,包括当时村委会的一些干部。

“仇岗当时有1867个村民,有1801个人签了名!”说起当年的这一幕,张功利说,广泛的“公众参与”,是他们维权成功的一个关键因素。

他也记得,那天晚上,他高举着《在中央人口资源环境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2004年3月10日),国家主席胡锦涛在讲话中提到,将对污染环境者严惩不贷,张功利像握住了坚定不移的真理一样,慷慨激昂地告诉村民:“这是国家领导的话!”

在给市长的一封信上联名签字的那天晚上,张功利与家人一夜无眠。

砖头像雨点一样,越过他家的围墙和小院,重重砸向玻璃窗。

更令人揪心的是,其中还夹杂着此起彼伏的枪声……

“你可别把我们逼急了”

谁是幕后的主使者,似乎不言而喻。有人问张功利,你害怕吗?张功利笑笑,摇摇头:“我就一条不值钱的命,他们(主使者)的命,可比我值钱多了。”

2007年,曾获得奥斯卡最佳纪录片短片奖的杨紫烨来到村中。她没有说明来意,只是默默记录下村民们环保维权的过程,其中特别把镜头对准“带头人”张功利。

化工厂的老板,开始来张功利家里拜访。张功利说,有一年过年,对方带着礼品来到家里,还恭敬地喊他“张叔”,但他把对方劝退了。

“我对他说,钱挣多少算是多呢,差不多就行了。再说,要是昧着良心、损害老百姓的健康来挣钱,你们能心安理得吗?”

张功利也见过,原本与他同一个阵线的村民,中途退出了。有的是因为受了恐吓,有的则是因为金钱收买。有人问张功利:“你是带头人,人家肯定会给你更多的钱吧?”

张功利摆摆手,瞪大眼睛:“是钱重要呢,还是命重要呢?这可关系到全村老老少少的命呢。”

还有一次,张功利骑着电瓶车去城里买猪饲料,化工厂的人一直跟着他,还放出狠话:“你可别把我们逼急了,狗急了还跳墙呢!”

张功利昂起头:“我们早就被你们逼得跳墙了!”

小作坊放狗追咬治污官员

2007年,和张功利一样,刚调任长淮卫镇镇长、“临危受命”治理环保的李含琨,也开始了和化工厂的抗争。

说起2007年的“环保风暴”,他记忆犹新。不过,“环保风暴”刮到蚌埠,李含琨多少觉得有些“倒霉”:“2004年,蚌埠市第二污水处理厂已经开始在仇岗征地,2007年正准备投入使用,没想被逮住了,就赶得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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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蚌埠,流经仇岗村的鲍家沟沿线环境有了明显改善,已有村民在河边洗菜。记者 陈中秋 摄

两家大型化工厂之外,仇岗还存在着30多家“十五小”(小电镀厂、冶炼厂等的统称)家庭作坊式排污企业。李含琨说,清理这些小作坊,和他们采取“非常手段”不无关系。

李含琨说,当时一位镇党委副书记,带队强制取缔仇岗村一家小滤清器作坊时,被对方放出自家大狼狗追咬。他得知后,亲自上阵,抡起木棍打跑了狼狗。为了保险起见,此后,常有佩枪的民警跟着,一起强制关停排污小作坊。

还有一次,为了关闭一家小电镀厂,李含琨亲自去做工作。本来这家厂答应得好好的,说第二天就关门。不料,第二天,李含琨去现场一看,电镀厂还干得热火朝天。“还有一只大狼狗对着我叫,气得我一脚把磅秤跺断了,”李含琨说,“那可是实打实的铁家伙”。

当时,狼狗被吓得一声不叫地躲进窝里,李含琨的左脚也因此受了伤。

张功利承认,他们维权能最终取得成功,国家政策的改变、政府的态度也是其中一个关键因素。“只有政府的决策好了,环保治污才能像螺丝一样,越拧越紧,越拧越紧。”

村民在区政府门前拉起横幅

2007年底,化工厂停工了,还赔偿了村民损失。张功利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并且,因为在环保维权方面的突出表现,他被评为“CCTV2007年三农热门人物”。捧着大红证书,张功利惊喜不已,这也让还在维权的他信心大增。

可是,2008年2月的一天清晨,刚起床的张功利发现,化工厂的烟囱,又开始往外喷出浓浓的黑烟了。化工厂还贴出告示,经政府同意,化工厂正式恢复生产。

因为愤怒,也因为害怕化工厂卷土重来,张功利组织了上百人,“全是劳动力”,到区政府门前拉起横幅,要求化工厂尽快停工。

对于这件事,李含琨和张功利有着不一样的说法。

李含琨说,当时是2007年年底,双方并没有发生冲突,事件的起因,只是因为镇政府和村里人沟通不到位。“当时已经通知企业限期搬迁,也通报给了村里,但村里可能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后来我们拿出通知给村民一看,他们看到上面写明,化工厂将限期搬迁,就各自回家了,啥事都没有。”

张功利则说,那一天,看到他拿着相机拍摄,长淮卫镇一个主要领导去抢他的相机。其他村民不干了,打了这位领导。

回忆起来,张功利承认,他们当时的行为有些过激了。他认为,冲突不是最有效的环保维权方式。

“化工厂不搬 我辞职回家”

2008年11月,眼看着化工厂仍像铁板一块,张功利开始筹措起经费。“每户不许给多,一块、三块、五块都可以,关键是要人人参与,争取大家的支持。”他一点一点地筹集了三千多元。

“这笔钱有两个用途,要是化工厂还不关,我就去北京上访,拿这笔钱作路费;要是化工厂关了,就拿这笔钱做面匾额,送给咱们蚌埠市的环保局长。”

匾额上写些什么,张功利想了好久。“要写感谢政府,总觉得有些别扭,因为,关停化工厂,本来就是我们应得的权益。”最后,张功利还是把“感谢政府”写在了匾额上。

环保局局长劝张功利,匾额也不必送了:“老张,很惭愧让你们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这是我们亏欠大家的,我们还是低调一点吧。”

他还对张功利拍了胸脯:“你放心,到期了化工厂一定会搬,他们不搬,我这个环保局长就辞职回家。”

2008年12月20日,怀揣着矛盾心情的张功利起了个大早,他看见,化工厂的烟囱仍在冒着黑烟。“我就站在家门口看着,看着,生怕那一天化工厂停不了工。”

好在,那一天上午7点,张功利看着区里来了6部车,强行对化工厂拉闸停电。滚滚的黑烟、污浊的废水,终于偃旗息鼓。一家化工厂的老板转行去养猪,九采罗则迁入了十几公里以外的化学工业园区。

张功利说,那一天,没有欢呼、没有庆功,毕竟这一天,他们已等了太久。

有媒体评价说,在村民与工厂长达近5年的对峙中,他们以传统的智慧和现代的理性,引入了媒体、民间环保组织乃至政府的力量,学会了用法律、请愿以及施压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环保权益。张功利和村民的胜利,是一个中国农村成功公共参与环境维权的故事。

上奥斯卡影响国家形象了

2011年,杨紫烨以仇岗村民环保维权为主题的《仇岗卫士》,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纪录片短片奖提名。已恢复平静的仇岗,再次被推往风口浪尖。仇岗因此成了许多蚌埠官员眼里“特殊”的地方。

“仇岗村、鲍家沟都上奥斯卡,影响到国家形象了,还不够特殊吗?国家、省里很重视。国家环保部、省环保厅给了专项资金,定期来验收。”已任职长淮卫镇党委书记的李含琨说。

仇岗也再次成为媒体焦点。李含琨说,从来到长淮卫镇至今,他至少接待过国内外几百家媒体。“瑞士、英国、美国、意大利、日本,国内的媒体就更不用说了,有时一天就来十几家。”

让他记忆犹新的,是其中两次喝凉水的经历。

一次,一个跟踪采访的记者问李含琨:“你是镇长?鲍家沟的水真的达标了吗?”

李含琨回答:“环保部门说是达标了。”

那个记者立即掏出一个瓷碗来,对李含琨说:“你喝一碗试试。”

李含琨当即从鲍家沟里盛上来一碗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还有一次,是在村民家里。一位记者想知道,受到污染的地下水是否得到根本改善,请李含琨喝一杯井水。李含琨二话没说,又喝了一杯。“因为我有自信,化工企业关停及水源整治之后,水质确实达标了。”

“仇岗发生这么多事,是我们蚌埠市在环保问题上的一个耻辱。至今还是个伤疤,伤口刚愈合再揭开,很疼啊!原则上,我们不会揭开这个伤疤,但并不代表我们会忘了它。”李含琨说。

水泥路比城区厚4厘米

2013年2月28日,行走在仇岗村,许多人惊讶地发现,这里早已“鸟枪换炮”。过去坑坑洼洼的土路,如今已被宽敞的水泥路面代替;鲍家沟如今又有了水鸟栖息,鱼虾游弋。

“看见没,井盖下面就是窨井,各家各户的生活废水直接通过地下窨井,排到旁边的蚌埠市第二污水处理厂,城市里也不过这样。”李含琨跺跺脚下的窨井盖说,他们把坏事变成好事,仇岗算是“因祸得福”了。

“为了他们村,可是花了大价钱了。”一个仇岗村的包村干部说。

“其他村也有村村通工程,但没有哪个像仇岗这样,村里9条主路支路全部是水泥路,通到每户家门口,仅这一项就花了400多万元。”另一位包村干部说,上面对仇岗村很重视,“水泥路比市区修得都好,城区路面厚度才20厘米,仇岗的是24到25厘米。”

最近,让仇岗村人为之一振的,还有村里即将投入使用的两座水冲式厕所。这在以旱厕为主的皖北农村,是难得一见的新鲜玩意儿。

两座公厕,一座建在村委会门口,一座建在村口。“都是水冲式,跟以前那些旱厕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只要轻轻一按,东西都冲得干干净净。”站在还未投入使用的新厕所前,包村干部比划着说,仅为这两座厕所,就花了40多万元。

如果一切顺利,鲍家沟综合整治二期工程,将在今年3月通过国家环保部验收。漫长的鲍家沟综合整治项目,中央、省市政府等已为此花费数千万元。

最有效的环保维权方式

如今,关闭闲置了4年多的九采罗化学有限公司,门锁上早已生出斑斑锈迹。

行走在比城里标准更高的水泥路上,被龙子湖区区委书记称为“环保功臣”的张功利,过回了从前的平静生活。只是,现在他多了一个身份,担任蚌埠市的义务环保监督员,可以直接和环保局局长对话。“现在,在蚌埠市内,一些化工污染企业,提起我张功利的名字,他们都害怕。”

张功利封存了从前拍摄的照片与请愿书,不愿意再多谈过去的事情。这个月就要满61岁的他,有时会觉得自己曾经的“闹事”亏欠了国家:“蚌埠市关闭了一大批企业,大年三十,村干部带着村民清理鲍家沟,大家都没过好年。”

但从传统保守的村民,到最后成为理性平和的带头人,关于环保维权,张功利有了自己的一套方案。“过去,环保部门问我们要数据,现在,我们可以向环保部门要数据:‘你说这个企业没有排污,你们有没有数据?’给不出,我们可以告你不作为;要是造假,你们就是‘罪加一等’。”他认为,这也是最有效的环保维权方式。

2013年2月,在由公益环保组织绘就的“中国癌症村地图”上,仇岗村仍位列其中。不过,从张功利、李含琨的说法,到卫生部门数据的支撑,历经5年不懈抗争的仇岗,早已摘掉了“癌症村”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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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量的好坏的检验标准就是环保局长到污染区静立一天;水质量的好坏就是环保局长到污染源水域游泳;这样才会提高部门意识,加大监管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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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量的好坏的检验标准就是环保局长到污染区静立一天;水质量的好坏就是环保局长到污染源水域游泳;这样才会提高部门意识,加大监管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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