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七条搜索准则
几年前,当我第一次为搜索初学者做一份书目指南之前,我不得不静下心去想,到底什么是我能教给他们的最简单、最重要的东西?什么是我们职业搜索者知道的,而这些学生不懂的?什么课程是导致找到和找不到区别产生的原因以及是他们需要学习的?我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四句话,我在办公室中把它们写在一张纸上:我的四条搜索准则。在逝去的这几年中,我已在这基础上加了一些内容。但是,我和我的同行们仍然清楚的了解并在实践它们,在我看来,这就是我们职业搜索者和普通用户之所以区别的地方。
我没有发明这些准则,我只是使它们条理化文字化。条理化文字化--当职业搜索者收到人们的问题时做的另一件事。
准则一: 去信息应该在的地方
(Rule One:Go Where It Is )
普通人或许以为,象我们这样擅长搜索的人,一定是因为知道一些使用搜索引擎的秘籍。其实,我们真正知道的,恰恰是这个事实:对于很多问题,是无法用搜索引擎解决的,因为互联网上并不存在所需信息。也许答案藏在1935年出版的一本《哈泼的》中(Harper's),或者藏在1865年出版的一张《纽约时报》中,或者藏在一本对比不同欧洲国家医疗保险管理政策的书中,或者藏在一段未发表的论文中,或者藏在一份宝时洁(P&G)做的产权市场调查中,或者藏在1965年的一场参议院听证会记录中。
当任何人向我们提出一个问题时,无论是否熟悉该领域,我们做的第一件事,是搜寻我们脑海中积累的信息地理图。当我们说出"让我们试一下联机医学文献分析和检索系统(MEDLINE)"时,我们已经评估过用户的需求(关于某种医药环境下的特殊疗法)和知识水平(医学教授或学生),并确定了哪里最可能找得到符合他们需求的信息(医疗文献中的文章)。
无论那问题是什么,我们都会经历同样的信息地理图搜寻和确认过程:被问及艺术品的复制时,我们会去搜寻艺术百科全书或者互联网;被问及1966年1美元可以买到什么时,我们会去搜寻《美国历史统计》(Historical Statistics)或《美国统计摘要》(Statistical Abstracts)或者1966年的本地报纸广告。不同的工具可以找回不同的信息,而图书馆员们的技巧正是了解哪一种工具可以最好的完成哪一种任务。
当一个图书馆员问我特拉华流域(Delaware watershed)的原始信息时,我的第一个反应是:
· 美国陆军工程军团(Army Corps of Engineers).
· 美国渔业及野生动物服务(U.S. Fish and Wildlife Service).
· 美国环保局(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
· 特拉华州的同类部门(equivalent agencies for the state of Delaware).
明确了这个主题,我就在searchgov.com作了一次搜索,果然,从联邦政府的这几个部门和其它部门发现了一大堆相关文件。但是联想到大多数关心流域问题的人都是科学家,我也用了SciSeek.com去搜索互联网上的科学网站,那使我找到了大量其它与这个流域的环境、化学、工程相关的信息。
然后,我通过EBSCOhost 搜索多个全文数据库,那使我找到了从包括科学杂志、旅行杂志和体育杂志上的相关文章。
图书馆员们也明白,不同信息源的风格是互相不可代替的。杂志和报纸会用读者简明易懂的语言解释复杂晦涩的主题,而学术和专业杂志则发表原始的研究文章(仅仅是普通用户问题中的"研究"可能自动把我们送向一个杂志全文检索库)。但是因为"研究"必然被限制在一个主题的很小的、可掌控的领域,它就象一个难题的小块。当我们想看这一个小块的风格时,或者当我们想知道一个主题的广泛背景时,我们会去找书,书会概括和让你理解一个最初的研究。政府文件则会提供统计、法律、金融信息,甚至会有关于"我们是谁?"、"我们拥有什么?"、"我们已经到了哪一步?"等公开资料。
我们了解每一种信息源风格的长处和短处。互联网长于图片和示范,对于政府文件,对于FAQ文档,对于讨论组,对于传输全文数据库;但是我们也知道,互联网对于1995年前的杂志和政府文件,几乎是没什么用的。对于这些资料,我们仍然需要使用我们的旧索引和期刊备份。我们也比仅仅信任互联网权威和准确性知道得更多,你也许会在互联网上找到一段引证 -- 甚至它的好几个版本-- 但是不要指望找到它的正确起源。我们对于互联网信息源的态度是冷战式的怀疑:信任它,但是只有在确证以后。
我们知道谁最可能制造不同类别的信息。对于大多数严肃的统计数据,我们会从《美国统计摘要》开始,但是对于生活类统计数据,我们会去搜寻那些为需要推广产品的广告主们做的专业的市场调研报告。被问及美国男孩洗澡的频度时,我查询了一个全文商业期刊数据库,查找会在诸如《美国人口统计数据》(American Demographics)等杂志上发表的市场调研报告。(顺便提一下那问题的答案,答案有违我们的直觉:超过三分之一的男孩,每天至少洗澡两次。)
我们知道,有时最好的信息源正是普通的人,作为个体的或作为群体之一的,对某主题有热情的人。当我们的用户需要关于糖尿病的可靠的、权威的信息时,我们会带他们去美国糖尿病协会(American Diabetes Association)的网站;当我们的用户想和有相同疾病经验的人交流,想了解糖尿病患者如何生活时,我们会带他们去相关的支持团体。
当我们想知道一种崭新科技或策略是否有效时,我们会去找互联网上的相关讨论组。而当一个主题非常偏僻晦涩时,我们会直接上网,因为互联网是那些拥有古怪偏好(如风笛、中世纪地图、劣质的涂鸦作品)的人们分享他们热情的最佳场所。
我们职业搜索者,完全可以被描述成信息世界中旅行者的向导: 我们之所以能帮助我们的旅行者快速到达目的地 ,是因为我们知道目的地在哪里,是因为我们知道最佳的路线是什么,因为我们知道应该坐飞机,火车,还是汽车。